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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這所謂的真相,他們質疑程家是用錢為程寄聲脫罪的,指責謾罵從未停止。
鮮少有人相信程寄聲是清白的,亦沒人願意聽他的申辯。
摧毀他的,遠不只這些。
他的母親在他被釋放後沒多久,心裡繃緊的那根弦鬆懈下來,病來如山倒。
短短兩個月,便闔然離世。
被毀掉的人生,因他而離世的雙親,如無數把刀殘忍地在程寄聲心裡剜出巨大的空洞。
風無休止的空洞中吹著,發出無人知曉的哀鳴。
在圖書館呆坐了很久,臨近閉館我才回過神離開。
日子走得不快不慢,再過幾日便是中秋。
我站在路邊抬頭看向天空,高高懸在蒼穹的月亮慈悲地把清輝灑向人間萬物,誓要讓黑夜都要清明美好。
月光多悲憫,可照不程序寄聲的世界。
他在黑暗長夜,等不到天亮。
12
我心事沉重走著,不經意間抬頭,忽然瞧見梧桐道旁,程寄聲孑然立在夜色裡。
他等在門口,遙遙地看著我走過來的路。
月光穿過樹葉縫隙,細碎地在他身上搖曳。
我的心驀地狠狠一悸,如浪濤拍岸,震盪起漣漪久久不息,回聲不絕。
是明確的心動,是真切的心疼。
一步步靠近他,那股想要擁抱他的衝動愈發強烈。
又怕唐突,自作多情惹了笑話。
便也只敢低聲:「你在等我?」
夜色掩合,程寄聲眉心微蹙:「你從未這麼晚不回家,有些放心不下。」
頓了頓,又解釋:「想去找找看,才想起來不知道你的工作地點。」
我之前也就簡單和他說找了工作,也沒說做什麼。
他不是健談的人,自沒有打聽。
我心潮洶湧,這些時日壓下的心思,在重新冒尖。
見我只定定看他不吭聲,程寄聲面露焦色:「可是出什麼事了?」
想到發生在他身上的那些事,我的眼睛突然泛酸。
這世界好不公平,溫柔良善如程寄聲,卻沒被這個世界溫柔對待。
情緒翻湧難以平息,我迎著他微詫的眼神,伸手擁抱他。
程寄聲僵直站立,沒有推開我,大抵是真以為我遇上什麼不好的事了。
稍稍遲疑了會,他輕拍著我的背安慰:「沒事的,有我在。」
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