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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海南島發完飆,又很後悔,他看著旁邊的吳紅梅,覺得不該這麼過分,畢竟人家的老孃還沒說什麼。
他跟胡巴說,你去把店給我換回來!
胡巴看了看他,沒說話,就走了。
我看著胡巴的背影,突然有些傷感,其實他也不過是希望活得更好,已經有了七年的蒼涼和空白,他活起來,自然比我們多了艱難。而海南島也有自己的想法,他無比希望胡巴好,也是因為覺得自己愧疚了胡巴七年,所以希望胡巴未來的“事業”或者說“活計”是體面的。
突然之間,我似乎看到他們之間有一條不可見的裂痕,在慢慢擴大……
胡巴曾經在海南島昏迷的日子裡跟我說過,他說,他最初出來時,根本不想見到海南島,他以為自己會難以原諒,所以,他出獄後,就直接回了麻紡廠,可是,為了吳紅梅,不得不見海南島。他說,土豆,你知道不?我一直以為我會怨恨你們倆,可是,在車站看到你們時,我居然什麼都不去想了,我只覺得我沒有坐過牢,只是睡了一場覺,醒來後,看到了你們,我們還是多年前的朋友,從來沒有過別離和傷害……
其實,我知道,話雖然如此,可是那些積怨越是隱忍,越會在將來厲害地爆發。
如果當初,在車站,初見時,胡巴將海南島給狠狠地打一頓,也許,現在才是真真正正的一笑泯恩仇。
我回青島時,給杜雅禮打了一個電話,我說,我恐怕沒辦法在長沙和你見面了,因為我得回家,等有機會,我們再見吧。
在電話裡,杜雅禮聲音有些失落,當然,這份失落不是因為我,而是因為她的朋友。
她說,我這段日子,也一直想跟你說。我那個朋友離開長沙了……所以,我也沒法順路過去了呢。
當時,我還在想,杜雅禮這個朋友,對杜雅禮一定很重要,否則,她不會事隔了這麼多天,聲音裡還透著這樣的落寞。
他的落寞感染了我。
一個像足了葉靈的聲音,無法不感染我,尤其是,我將要回到當初的那座城,那座有著兩個女孩子最初友誼的城,那座見證了她的死亡、我的眼淚的城。
顧朗送我去車站,寒風裡,他的面板上蒙著一層近似透明的粉紅,讓我有些恍惚,彷彿回到了當初的校園,他從籃球場上回來的那一刻,因為運動過,面板也是帶著淡淡的粉紅。吹彈可破,有時候形容的可以是男子。
寒風頓起,崔九在遠處哆嗦著掃把頭看著我們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