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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恰好是那個臺階而已。”
槿汐看了我一眼,“那麼摩格指明要娘娘……”
我冷笑一聲,“大週四位皇子,娶我便等於取走其中之二。予漓平庸,予沛眼下生母得寵,但終究如何還未可知,畢竟貞一夫人家世微薄,家中無什親人。而論子以母貴,予涵和予潤皆大有可能。摩格娶我等於他朝帝嗣在手。”
槿汐越聽越是焦慮,“皇上是斷斷不肯落人要挾的!”
我下意識地按了一按懷中的紙包,唇角浸上一縷幽咽笑意,“我仔細算過皇上給我藥量,足以毒死兩個人。所以,摩格若不死,我便要自裁;若摩格死,我有幸逃脫則罷,若逃不脫,亦自裁。”我漠然望著蒼冷天際,那灰灰的藍像久病的人的臉,“這是聖裁。”
“來來,馬奶喝下去回味上來也很香呢。”
究竟是小女孩心性,雖然悲泣遠嫁,但一時能吃飽,又綻出極明亮的笑容來。
我亦不覺含笑,大約就是年輕的好處,什麼煩惱都能一飽解千愁。就好像,人生所有的煩惱,也不過是馬奶有腥味,麵餅太硬而已。
摩格遠遠瞧著我就著馬奶努力嚥下麵餅,只是走近微微一笑,“你在皇帝宮裡為淑妃,現下委屈你了。”
他說這話到無輕佻之意,卻是帶了幾分溫厚,我略施一禮,“可汗千方百計要做到的事何怕委屈了我?何況既然離宮,我也不再自視為淑妃。”
“你倒能順時應世。”他打了個響亮的呼哨,“不過你說話時說‘我’啊‘我’的,倒比在皇帝眼前‘臣妾’來‘臣妾’去的好聽得多。”
“一樣的。”我靠近溫暖的篝火,暖著被大漠冷烈的風吹涼的雙手,“求生乃是本能,所以會自覺順時應世。”
他的笑意像秋日裡稀薄的陽光,“你這樣的性子,絕對可以做好我的閼氏”
我看他一眼,“所以,你當日所言已經成真。”
他簡短道;“你殺的是我的大妃。”赫赫可汗正妻稱為大妃,大妃之下又設東西兩帳閼氏。東帳閼氏朵蘭哥出身高貴,又為他誕下數子,他言下之意,我便是西帳閼氏了。
我聽出他話語中的輕蔑,也不多言,舉起皮囊就飲。奶香夾著濃烈的酒氣直灌去喉,辣得喉頭直冒腥氣,像有小小的皮刺一下一下的掛著,燒灼感一直蔓延到五臟六腑。我一時忍不住,大口地嗆出來。
他不覺微笑,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這樣喝不對,第一次和馬奶酒要一小口一小口地泯,待到習慣了它的辛辣和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