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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平起平坐,你自然要聽取她的意思。但辦與不辦,如何去辦,終究都是你的意思。”我拍一拍她的手,“人在其位,才能謀其政。你是清河王府的側妃,這個地位是你自己選的,自然要在自己的位置上坐穩,你一走開,便是別人的天下。”我停一停,“雖然尤靜嫻看似無機心,但是防人之心也是要有的。”
“她怎會無機心,她是最富機心,她已經有身孕了!”玉隱這幾日偶有失神,我確是看在眼裡,卻總以為不過是與尤靜嫻爭風吃醋而已,竟不料……我一怔之下忙問道:“是什麼時候的事?”
玉隱蔥白的指甲狠狠掐進掌心,泛起一帶灼烈的潮紅,“我不知道!我竟什麼都不知道!我這樣蠢,——我只知道她病好後常與王爺一同品評書畫,也一同進宮向太后請安,可是突然傳出訊息來,說尤靜嫻已經有了兩個月身孕。我竟什麼都不知道!”玉隱過分激動,肩膀激烈地顫抖著,似撲稜著翅膀掙扎於籠中的困鳥。
這訊息來得太突然,即便是見過玄清對靜嫻的溫和,心底仍有一股酸氣直衝眼角,他,終於也要有自己的孩子,由一個愛他的女人為他生下,可以光明正大地叫他“父親”。我微笑起來,這不正是我所盼望的嗎?然而,我的唇角這樣酸楚,笑容的僵硬無須對鏡便能自覺。槿汐適時遞上一碗熱茶托在我的掌心,那樣熱,滾燙滾燙地熨著掌心,似有一條熱熱的線直逼進跳動的脈搏,抵著心頭的酸涼在血液裡狼奔豕突。我輕輕道:“彆著急。即便她有了孩子,稍加時日,想必你也會有自己的孩子。”
“我怎麼會有我的孩子?”玉隱猛一抬頭,眸中的精光如要噬人一般,犀利刺入我的肺腑,“自我嫁與王爺,至今日已是十個月十二天——”她怔怔地,痴惘地,“為了避開尤靜嫻的痴情,他幾乎每夜留宿在我的積珍閣。可是,除了新婚那日他穿著中衣睡在我身邊之外,其餘每一夜,他都是連外衣都不曾脫去。”她的目光如刮骨鋼刀一般,狠狠自我臉上刮過,“你放心。王爺從來不曾碰我一下,即便白日裡他與我同行同坐無比厚待於我,但是他從未碰過我。連相擁而眠都沒有,更何來孩子!我與王爺最近最親密的,也不過是一起談論你而已。長姊,你說我是不是很可憐!”
心底似被人擂著戰鼓,咚咚地混亂而震動。我從未想到,他們的婚姻被撕開恩愛的表象後竟是這個樣子!
“長姊,我早就不怕了!自我嫁給他,我便知道他心裡只有你。因為一直知道,也曉得無從改變,所以我認命。左不過我是這樣,尤靜嫻也這樣。可是,眼下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