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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怎麼好意思,”沈澤川說,“一百兩總是值的。”
“沒錢,”蕭馳野拉長聲音,“我一個正二品大官一年的俸祿也只有一百五十兩,但是沒錢可以拿別的換,二公子給你暖床。”
“那就不要了。”沈澤川客氣地笑了笑,“我孤枕慣了,不需要暖床。”
“習慣可以改,”蕭馳野抬指在鼻前嗅了嗅,側眸時戲謔,“我的帕子還聞得習慣吧?”
沈澤川一不留神,把指尖掐出了紅痕。
蕭馳野端詳著燈下美人,看他強撐鎮定,又看他指尖泛紅。最後指了指自己的耳根,壞聲說:“蘭舟,紅潮上來了。”
第45章 新刀
紅潮。
沈澤川原本心止如泓, 此刻也要為著這兩字動搖波盪。他袖袋裡躺著蕭馳野的那方帕子, 如同塞了把火,不知哪裡神使鬼差地聽從了蕭馳野的調令, 讓火燒到了他的耳根。他深知這一點紅映在雪白上格外刺眼, 即便他出言反駁, 也沒有任何說服力。
他像是被蕭馳野拘在了某種困境裡,四處都立著通透明亮的鏡子, 蕭馳野的眼神要他原形畢露, 還要他丟盔卸甲。
沈澤川舔溼了唇,驅除了乾燥的困擾。他蜷縮起手指, 不給蕭馳野再窺探的機會, 也不理會這樣的撩撥。
“該睡了, ”沈澤川說,“去叫人吧。”
蕭馳野覺得沈澤川“不要理你”的反應就是帶著意味的搔撓,撓得他只想乘勝追擊。然而求勝不能急,急則容易落入陷阱。於是他放過了這一次, 說:“師父們自有安排, 不必擔心。你想睡, 東廂房已經空了出來。”
沈澤川乾脆利落地站起身。
紀綱與左千秋酩酊大醉,直到翌日也沒清醒。沈澤川把紀綱扛上馬車,帶回去了。
蕭馳野看著馬車走遠,對晨陽說:“這兩日盯緊八大家的動向,看看是誰在走動。”
晨陽頷首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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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澤川隨著馬車的搖晃閉目養神,馬車繞了個圈, 中途換了輛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