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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之色。明月樓常來常往的豪客多了去了,並不差這幾個人,當下笑著命人又取了一瓶,嬌笑道:“蔣軍侯說哪裡話來。今兒既是謝侯爺首嘗新釀,這價格上自是要優惠一些,妾便作主打個對摺,只收五千錢一壺,算是結個善緣了。”
“什麼,五千錢一壺?還是打了對摺的?那原價莫非是得賣上一壺萬錢?”胡德彪與蔣瑞齊聲驚呼:“朱娘莫要與我等開玩笑!”
“妾並無一字虛言。”朱娘斂了笑意:“此酒數量稀少,莫說萬錢一壺,便是兩萬三萬,也照樣有的是人要。”
謝廣義對這些老兄弟雖仍有芥蒂,但還真沒有讓他們大出血的意思,聞言也回過神來:“不過是酒,又不是金汁,怎麼能賣到一萬錢以上,你這莫非是間黑店,想要訛詐我們不成?”
他雖只喝了一小壺酒,但這酒的度數與他之前喝的二十四五度的燒刀黃相比,度數至少高了一倍,此刻頭腦已經有些昏沉,不由蠻性發作,一巴掌便擊碎了案幾:“朱娘子若想哄抬物價,需看我謝某人答不答應!”
朱娘暗暗撇了撇嘴。這人是有一把子力氣,但真要與自己生死相搏,死的人必然是他。
她面不改色:“所以謝侯爺與諸位軍爺,是吃飽喝足,想要賴賬了?”
胡德彪早就聽說,明月樓的背景非同小可,自然不想鬧得太僵,一邊示意蔣瑞去勸那謝廣義,自己則去跟朱娘軟言商量:
“朱娘子請了,我等斷無賴賬之意。只是這酒雖然好,價格也實在太高了些,不如略微降些,也算周全了謝侯的面子,兩相得宜。”
朱娘看看他,又瞅了瞅被蔣欽死死拉著的謝廣義,忽然就笑了起來。
“本是想著與武寧侯結個善緣,才想著將那新酒呈上,沒想到反是弄巧成拙,讓侯爺與各位軍侯,以為是我明月樓欺行霸市。”
她神色儼然,妙目流轉,頂著:“不如這樣,妾去尋個識貨的人過來瞧瞧,嚐嚐這酒到底值不值得這個價?”
蔣瑞聽到這裡,插言道:“朱娘子找的人,怕是未必能教我等信服。”
朱娘面上一派淡定:“軍侯放心。妾既然敢提出來,那人必然能令謝侯與諸位都心悅誠服。”
蔣瑞還待再說什麼,雅閣門卻被人拉了開來,一個體形富態的中男年子走了進來。
他的面容圓潤有光,身披一件銀狐皮大氅,頭戴一頂赤金髮冠,左右手拇指上各戴著一隻成色極好的白玉扳指,一雙小眼睛微微眯縫著,看起來和氣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