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河燦爛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快眼看書www.kyks.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淺淺一笑:“我方才,在想你白首之時是何等模樣。若真到了那一日——該有多好。”
他在她耳畔輕輕道:“我與卿共白頭。”
但願上天眷顧,能讓他陪笑笑走到白首。
張羨齡笑起來:“好哇,到時候我是老太婆,你是老頭子,咱倆誰也不嫌棄誰。”
她攤開掌心,向他抱怨道:“你看我的手都起繭子了。”
朱祐樘摩挲著她掌心的薄繭:“疼不疼?你也不必親力親為至如此。”
“不親自試一回,怎知種地有多苦?農民有多累?”張羨齡嘆息道,“我這還是在宮裡,這麼多人伺候著去種田,也不必操心收成,都累成這樣。若是尋常的農婦農民,該有多辛苦啊,還要交田賦。”
她嘀咕道:“要是碰上個天旱洪水的,這田賦可就難了。”
朱祐樘道:“若是遇上大災,我一向會免去這些地方的賦稅。”
“萬歲爺仁慈。”張羨齡道,“也許等國家發展到海晏清河、國泰民安之時,農民無需再為田賦煩惱。”
只是那樣的日子,應當要很久很久以後了。按照歷史,農業稅一直蔓延了幾千年,一直到公元二零零六才正式廢除。
“不大可能。”朱祐樘納罕道,“若無田賦,國庫收入從何而來?”
“從工商業收賦稅。”
說起這個,張羨齡就有些牙疼。按照洪武年間的規定,商稅是三十稅一。到明朝中晚期,商業越來越發達,商稅卻越收越少,甚至許多地方實質上停止收取商稅,譬如說經濟繁華的浙江金華,一年所收商稅只有區區七兩銀子。
這操作簡直讓人迷惑。
她忍不住勸道:“妾身姑且妄言之,咱們若是商稅能合理的收取,那農民的田賦也能減輕些。”
朱祐樘輕輕搖了搖頭:“朕明白,只是……這事沒你想的那麼簡單。”
他不願詳談,張羨齡便識趣的換了一個話題。
“不說這些了,皇祖母的千秋節快到了,我擬定一張禮單,你看看可有什麼要改的。”
兩人商議了一回生辰禮,便睡下了。
等到半夜,忽然有人急匆匆的通傳:“萬歲爺娘娘,清寧宮走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