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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希望他平平安安的。”
最近這些天她一直睡不好,總有種不好的預感。
她不是一個特別偉大的女人,她不希望自己的丈夫是保護人民的大英雄,她就希望他只是自己的丈夫,紀丞的爸爸。
僅此而已。
他工作忙,紀丞長到這麼大,他甚至都沒有陪他過過一次生日。
周悠然勸他:“你放心好了,紀丞他爸不會有事的。”
張存琳垂眸苦笑:“但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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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存琳走後,病房又安靜下來。岑鳶給周悠然換了臺,讓她看新聞聯播。
醫生來查房的時候她就在外面坐著,她不敢進去。
還是太膽小了,怕聽不到不好的結果,她沒勇氣面對。
十四五歲的女孩子,能扛住多大的事呢。
她自己都是個未成年。
天黑了,醫院更安靜,偶爾有過來看望病人的家屬,或抱著花或提著果籃。
他們輕手輕腳的進去,怕吵到病人。
岑鳶將視線移開,看看天花板的燈,又看看窗外。
隔壁的足浴店招牌很大,彩色的燈牌都把醫院的走廊給映成了淡淡的紅色。
在醫院隔壁開足浴店,真不知道這個老闆是怎麼想的。
這一天下來,除了紀丞的媽媽來過,就沒其他人了。
她們家沒親戚,再遠些的早斷了聯絡。
岑鳶她爸媽都是獨生,家裡父母去世以後,就沒其他兄弟姐妹了。
再加上週悠然又是遠嫁。
偶爾有醫生過來,看到岑鳶了,會誇她懂事。
這麼小就能獨當一面了,繳費陪護都是她,忙前忙後的,一句怨言也沒有。
岑鳶微抿了唇,沒說話。
她很困了,但就是睡不著,她很害怕。
她一點都不懂事,她也很想哭,她繳費的時候手都在抖,抖的錢都拿不穩。
她去了很多趟洗手間,不是想上廁所,而是想躲起來偷偷哭一會。
可是她哭不出來。
十一點半的時候,紀丞來了。
夜晚很冷,再加上最近降溫,岑鳶感冒才剛好,本來就不能受涼,可她來的匆忙,也忘了多添一件衣服。
紀丞握住她的手,很冷,一點溫度也沒有,都凍僵了。
她心裡裝著事,自己沒感覺。
紀丞的身上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