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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盞被雷聲驚醒。
他躺在臥室的床上,秦灼就在他身邊,想往常一樣,一隻手摟著他的腰,睡得正香。
他如此心安理得地親近自己,像是完全沒有發生過離婚這件事一樣。
陸盞知道,秦灼有恃無恐,他是真地料定自己不知情,料定自己傻到簽了離婚協議還不自知。
可陸盞難得清醒著,他毫不客氣地甩開秦灼的手,對方卻沒有醒,只是翻了個身,繼續呼呼大睡,像是累極了。
陸盞並不想去深究秦灼這幾日經歷過什麼。
他穿了拖鞋,離開臥室,往樓下客廳走去。
今晚發生太多事,他一口晚飯也沒吃,倒也不餓,只是惦記著樓下那隻一頓不吃就能把肚子餓扁的小漸層。
他開了客廳的燈,一眼就看見縮在沙發角落裡的球球。
小貓似乎餓得在啃沙發上的毛毯子了。
陸盞見著這可愛的一幕,心中的陰霾稍稍褪了一層。
他折去廚房拿了一袋貓糧,而後坐到沙發上,準備喂球球吃點東西,把球球抱起來的時候,陸盞才發現它咬的不是毛毯,而是一塊白色的襯衣布料——準確地說,是被塞在沙發縫裡的一件白色襯衣。
陸盞把小貓抱開,抬手抓住了那塊布料,稍稍一扯,一件帶著發酵的香水味的襯衣就被拉了出來。
“……”
他能一眼辨認出這是秦灼的襯衣,名貴的布料被醃鹹菜一樣醃在沙發縫裡不知多久,雖然是白色面料,倒也沒有發黃變髒,正是因為不髒,襯衣領口的幾個口紅印才顯得格外格外格外地突出。
陸盞盯著那幾個完整得過分的口紅印,脂粉混著香水味撲面而來,生生將他的記憶拽回了三個月前。
結婚紀念日那天,秦灼深夜回來,帶著一身香水味,跟他狡辯:
“今天聊完劇本還試裝了,化妝師不小心蹭上去的。”
“…能蹭出一個完整的口紅印?”
“怎麼就不能了?”
“你是不是在外面…”
“就算有,也是為了工作。”
……
“你還記得…你剛剛要問我什麼事嗎?”
……
嚴重生鏽的記憶之窗異常費力地被推開,一年前,兩年前,五年前…各個時間點的回憶碎片終於見了光,它們甩去覆蓋其上的灰塵,得到召喚似的紛紛復甦……
“工作需要。”
“都是炒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