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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念初要了一杯果汁,厲騰要了一杯白水。
沉默持續了足足二十分鐘。她抿了口果汁,終於忍不住開口,壓低聲音質問身旁那人:“你什麼時候訂的機票?”
厲騰面無表情地喝水,淡聲:“一個禮拜前。”
一個禮拜之前,剛好就是他們演出團統一訂票的時間。阮念初感到很驚訝,“你早就準備跟我一起去邊城,為什麼昨晚不說?逗我好玩兒是不是?”
厲騰轉頭盯著她,一點也不隱瞞:“是。”
“……”阮念初簡直要抓狂,深呼吸,用盡全力剋制住罵人的衝動:“你到底想幹什麼?”
“保護你。”
“還有耍我?”
“還有什麼你不知道麼。”他傾身往她靠近些許,聲音很沉,緊貼在她耳垂邊上,“阮念初,一個男人惦記一個女人這麼多年,你覺得還想幹什麼。”
聞言,她心跳莫名快了幾拍,臉微紅,往旁邊挪了挪。礙於其它乘客不敢聲張,只能低聲斥:“人多,你不要亂來。”
他也配合她低聲:“人少就能?”
“……”
厲騰垂眸,手指輕輕颳了下她的手背,語氣很淡:“你放心,這麼多雙眼睛看著,我就是想亂來也分場合。”
阮念初察覺,被燙著似的縮回了手,咬咬唇,不再理他。
這是惹上了什麼假正經真流氓的神經病。她積攢了這麼些年的心如止水處變不驚,被毀得渣都不剩。
簡直日了狗了。
*
去駐地慰問,其實也只是換了個地方吊嗓子。阮念初進入演出團的四年來,也去過其它城市搞慰問晚會,但邊城,她還是頭一回來。
這裡和繁華的雲城截然不同。
這個城市離邊境已經不遠,四面環山,經濟很落後,不算太發達的旅遊業是唯一的支柱產業。
不過,這些不影響阮念初對這裡的好感。
這兒的天空一碧如洗,湛藍得不可思議,陽光也格外透徹。
阮念初下了飛機仰頭看天,笑起來。她上一次看到這麼美的天,還是七年前在柬埔寨,她獲救的那天。
軍分割槽包了兩個大巴,把演出團一行接到了指定的接待酒店。
第二天就是第一場正式慰問演出。地點在陸軍某集團軍某炮團的部隊駐地,舞臺就只是搭在訓練場上的一個方形平臺,音響在兩側,彩燈架在支架頂端,配上簡單的氣球裝飾,就是整個晚會的舞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