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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眼一巴掌拍他頭上,“你這豬腦高中都沒考上,還空工大。晚上睡覺,記得把枕頭墊高點兒,沒準能夢迴十八。”
幾人哈哈大笑。長大以後,生活風刀霜雨,不如意事十之八九,也只有老友重聚,才能找回那麼零星半點的純真和歡樂。
厲騰也笑,低垂眸,把菸頭摁熄在菸灰缸裡。那火星子閃了閃,眨眼死滅。
窗外,街燈把半邊夜色照亮,小城寧靜,像遠離了所有紛擾喧囂。他盯著夜色,不知想到什麼,眸色漸漸暗深。
幾分鐘後,阮念初從洗手間回來了。
一桌男人酒過三巡,已經吃得差不多,她沒坐多久,厲騰便貼過來,低聲問她,“還吃不吃點兒別的?”
阮念初聞到他嘴裡濃烈的酒氣,微往後仰,搖頭。
厲騰一挑眉,故意貼更近,“吃這麼少?”
“……”她皺眉在這人臉上打量,他眸色沉黑清明,卻亮得有點不正常,不由壓低了聲音:“你是不是喝多了?”
“沒有。”他淡笑了下,往後錯開凳子,起身結賬。
吃完飯,幾人一起到路邊打車。白左縣的計程車數量本就少,加上節假日,資源更是緊缺。好不容易來輛空的,大聰他們便讓厲騰和阮念初先走。
計程車馳遠了。
夜風冷颼颼,和飯館裡溫差強烈。凱子冷得縮了下脖子,想起什麼,皺眉:“這厲哥和嫂子在一起了,那咱萱姐咋辦?”
“能咋辦。早讓她死心了,自個兒不聽勸。”四眼撫著他的胳膊站穩,嘿嘿嘿笑,“沒瞧見呢,厲哥盯那小姑娘看,眼睛都不帶眨的。魂兒都在她身上。”
喜蛋也點頭,“萱姐和厲哥本來就不是一路人。”
大聰嗤,“咱們和騰子是?”
夜愈發深夜愈發冷,這回,沒人再答話。
*
回到住處已經快九點半。
厲母平時休息得早,已經睡下,整個屋子沒有開燈,黑漆漆的。阮念初進臥室換睡衣服,一回身,見厲騰已直槓槓地躺在了床上,左臂橫過額頭,閉著眼,鞋都沒換。
她皺起眉,兩手抱著他的胳膊往上拉,嫌棄道:“一身都是酒味,你好臭,趕緊去洗澡。”
厲騰沒有動,也沒有吭聲。
他很重,她根本挪不動分毫。
阮念初額頭冒出汗珠,喘了口氣,湊過去瞪他,說:“你真喝醉了呀?”
那人仍無回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