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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外緩慢,甚至有時還流露出對抗的情緒。謝天意想對症下藥,就派山伯菌去安撫它。山伯菌起初有些不樂意,謝天意就在它臉上吧唧親了一口以資鼓勵。她這麼主動示好還是第一次,山伯菌很高興,重重吻了她的唇,屁顛顛執行任務去了。
院子裡聚了大群的行屍,正興致勃勃地看好戲。謝天意一張老臉紅得快滴血,揮手去趕它們:“有什麼好看的,找個涼快地兒待著去!”
有了山伯菌,小姑娘的躁鬱症有了明顯的好轉。大概山伯菌是它在變成行屍之後,頭一個表示出善意的同類,所以小姑娘對它非常依賴。對抗情緒不再那麼激烈後,它也一步步融入到大家的圈子裡了。
就在大家久等不來救援,意志逐步消沉的時候,高空突然響起螺旋槳攪動氣流發出的巨大轟響。大傢伙興奮地跑過去,按照之前演練了無數遍的,對直升機做出求救的手勢。
跟撤離時的記憶不同,這座原先空寂的死城現在綠樹蔥蘢,秩序井然,穿著整潔衣服的人們同時發出呼救的訊號,神情迫切和普通人沒有區別。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中年人默然看了很久,終於下定決心似的點了頭。
大批的醫療人員被直升機送入城市內。對人們進行了一系列精密的檢查後,專家向政府提交了最終報告。在半個月之後,高牆被從頂端開始砌除,陰影逐漸散去,原先像被困在牢籠裡的人們終於不再被外界阻隔。
撤離的人們陸續回到城市中,在警局裡尋找失散的親人。雖然因為病毒侵入大腦破壞了部分神經系統,導致大家忘記了從前的人和事,但是有親人在旁鼓勵和幫助,相信要融入到家庭中並不是難事。大家逐一被親人領回。謝天意坐在夕陽遍灑的院子裡,突然轉頭對山伯菌淡淡一笑:“凌恆走了,小姑娘也走了,到了最後,還是隻剩了咱們倆。”
“警局已經聯合外網釋出了你的照片和資訊,應該不久就會有家人來找你啦。”
山伯菌沒有說話,眉毛緊挨在一起,顯出苦惱的樣子。突然從背後擁住她,把毛茸茸的腦袋擱在她肩膀上,悶悶的嗓音隔著衣服傳出來。
“我不走。我要跟你在一起。”
謝天意眼睛有些發酸,趕緊抬頭望天,順便拍拍他的肩膀:“傻瓜。你還有家人呢。這些天不見你,他們該多著急啊。”
這之後過了沒幾天,警察就來通知說,已經尋找到了山伯菌的家人,他們會乘坐明天的飛機過來接人。
當晚氣氛有些沉重。山伯膩著她,半刻也不肯鬆手,眼淚汪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