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幫宋彥城參加年會已是昨天的事了,黎枝連軸轉了三十多個小時沒闔眼。劇組下榻的地方,說好聽點是酒店,其實就是個賓館。有點咖位的都不住這兒,自掏腰包往市中心住。
老式的樓梯,還用鑰匙開房門,進去就是一股黴味,黎枝掩嘴咳嗽,她有鼻炎,毛飛瑜是知道的。邊開窗邊說:“沒辦法,咱們經費有限。你忍忍,有朝一日出頭了,天天帶你住總統套間。”
黎枝比了個OK的手勢,這味兒嗆的,她都不敢張嘴。
好在山區風大,一輪輪的往屋裡吹,換了一遍空氣。毛飛瑜還有點事得回一趟劇組,很快就走了。
房間空調開半天還是個冷的,壓縮機咣咣響。房間裡連座機都沒有,還得下樓叫人。黎枝下去了兩趟,前臺空的。她也懶得折騰,決定洗個熱水澡吧。
太陽能熱水器,擱這零度往下的冬天,根本形同擺設。洗到三分鐘就變溫水不說,黎枝低頭的時候,嚇得差點沒跳起來。紙簍後面,慢悠悠地爬出一隻南方蟑螂。她自小就怕這些蟲子,得了,澡也不用洗了,裹著衣服就出來了。
水滴未乾的身體貼著衣服,冰涼一片。黎枝坐在被子裡,聞著若有似無的黴味,心裡一片離奇的沉靜。過去很多年,從福利院開始,她似乎就已習慣了這樣的時刻。
就像剛才的洗澡水,剛剛夠的水溫,不至於讓人冷死,但也與溫暖無關。
黎枝把外套蓋在枕頭上,太疲憊,她睡得很沉。山區天色昏暗得更早,四點半剛過,白晝就退了場。黎枝的呼吸淺,房間漸黑,幾乎陷入靜止。
門縫顫了一下,停頓三秒後,又緩緩推開一掌寬,似風而過,很快又關合閉緊。
深度睡眠按下暫停,黎枝的意識漸漸甦醒。
她皺了皺眉,極致的安靜中,細碎的動靜逐漸放大。
黎枝睜開眼,昏暗的光線,讓眼前更加朦朧。兩團動態的東西隱約挪動,在白色的枕頭上。
等黎枝反應過來時,腦子瞬間就空了。
那是兩隻黑不溜秋的老鼠!
黎枝瞌睡全醒,尖叫著往門邊跑。老鼠受了驚嚇,跟著四下亂竄,長長的尾巴掃過枕頭、被套、下地後更有發揮餘地。黎枝去擰門,擰不開,像從外面鎖住。
她往後一看才發現,房間內不止兩隻,四五六隻滿地撒野,又長又大。其中一隻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直接從黎枝腳旁竄過。
黎枝嚇得失聲,拽動門把紋絲不動。
她又慌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