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1) (第4/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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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好友們從慈恩寺回來後被害的。當日他未時末與最後一位友人分手,回到胡府已是申時末,而且一回府就發了病,所以兇手只能是在未時末——申時末這兩個時辰之內動的手。”
嚴司直再次頷首。
“行兇地點——明。”
藺承佑說,“胡季真是在醴泉坊的得善大街與友人們分的手,那地方離胡府所在的義寧坊只隔一條街。胡季真僅被人抽掉了魂一魄,最初的半個時辰面上看不出端倪,兇手應是一直跟在胡季真的後頭,所以能操控胡季真騎馬回家,但行兇的地點不會離胡府太遠,因為若是拖得太久,胡季真會露出越多端倪,由此可見,行兇之處就在醴泉坊的得善大街與義寧坊附近,甚至就在半個時辰的腳程內。”
嚴司直寫下第三條。
頓了頓,他凝眉道:“那……最關鍵的行兇動機呢?胡季真在國子監唸書,今年才十四歲,性情雖耿直,心腸卻很柔軟,聽說平日連府裡下人都捨不得斥責,他父親胡定保在兵部任侍郎一職,也是外圓內方之人。要說盧兆安有加害胡季真的動機……是,屍邪闖入成王府那一晚,盧兆安是隻顧自己逃命把胡季真關到門外,但這件事知道的人不多,即使胡季真到處宣揚,盧兆安也可以說這是胡季真的一面之詞,僅憑這一點就害人,會不會風險太大,而且我們至今沒發現盧兆安會邪術的蛛絲馬跡。”
藺承佑抽出底下的一份記錄:“加上這個是不是就清楚一點了?胡季真的同窗好友杜紹棠那日去胡府探望,結果胡季真似是被好友關心自己的舉動觸發了記憶,受驚之下居然吐出了一句話:‘別過來,我什麼也沒瞧見’。那句話是他犯病以來唯一一句口齒清楚的話,如果不是胡言妄語,那麼很可能是他被害前最強烈的一個念頭。”
嚴司直望著那一處:“難不成胡季真是因為不小心撞破了什麼才被害?這樣說來,動機倒是稍稍明朗些了。”
藺承佑:“這些年邪術一黨為了躲避朝廷的追查,甚少用取魂術害人,那日用這法子對付胡季真,想來也是迫不得已。直接殺死胡季真,必定會驚動大理寺和朝廷,用這種取魂術害人就穩妥多了,受害人面上與痰迷心竅症差不多,就連尋常的僧道也休想看出不妥,要不是胡定保病急亂投醫央我上門探視,誰也不會知道胡季真是被人蓄意謀害的。”
嚴司直思索:“可那日胡季真都快走到家門口了,又能撞見什麼要命的把柄?當時並未天黑,坊街上到處是人。”
藺承佑靜靜琢磨了下,隨手找了一卷竹簡在上頭勾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