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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任何證明檔案在我身上,這是最不合理的一點,我的身上並沒有手機,沒有信用卡,沒有護照,沒有駕照,沒有觀光客最愛的相機,沒有任何能夠讓我自己知道“我是誰”的證件與資料,也沒有來自哪裡或即將前往何處的機票船票或車票。
唯一可以確定的是,我很喜歡avantasia的歌,因為我嘴裡一直在哼個不停,而我不打算停。嗯,就是我常常掛在嘴邊的那一首。
就這樣隨意哼著搖滾,我在聖馬可廣場走了幾圈後,我再度走回那間路邊咖啡廳,我問服務生究竟我是怎麼來到這間咖啡廳的?我是否是個常客?或只是個尋常觀光客?服務生聳聳肩憑不可靠的記憶說,他好像從來沒有看過我,而我點菜時做了些什麼特別的事他也沒印象,總之,我很普通,普通得像所有黃種人在白種人的眼中一樣普通。
像個大白痴,我在威尼斯胡亂遊蕩了好幾天,當然我完全不知道自己住在哪一間旅館,或是我根本就是當地人……華裔日裔或泰裔血統的義大利人之類的,我找不到地方回去。連我自己都很意外的是,我並不是很緊張,還覺得有些好笑。
我記得我以前看過一部電影,內容大概是一個短期記憶力只有十五分鐘的男人,為了尋找殺害妻子的兇手,一邊調查線索,一邊將蒐集到的蛛絲馬跡火速刺青在身上,免得忘記好不容易查到的線索,主角的人生便在拼拼湊湊的復仇火焰裡度過。我的處境跟他既相似又有些不一樣。所以我說自己很好笑,我連這部電影的內容都記得很清楚,連出乎意料的逆轉結局都印象深刻,可我卻記不得我是在哪裡看過這部電影、跟我一起看這部電影的人又有誰、當初看這部電影的時候有沒有字幕……有的話,字幕是哪一國的文字?
“你好囉嗦喔,所以後來怎麼辦?”肯定沒看過那部電影的跳跳有點不耐煩了。
“耐心。要有耐心。”
幸好我還有一些錢,我儘量節制地花用。當地有一些廉價旅館專門讓揹包客混日子,我在裡面過了一陣子集體生活,還跟一些長得不怎麼樣的日本女揹包客打了一些免費的瞎炮。
倒是洗澡時我發現我的心口上面有個刺青,喏,就是這個,一條正在燃燒的紅色金魚,當然我怎麼刺上去的、什麼時候刺的、在哪刺的、為什麼要刺……哈哈哈見鬼了我當然不知道。
“不過你會把它刺在上面,一定有很大的意義吧。”跳跳摸著我的胸口。
、】“廢話,那可不是轉印貼紙,是真正的刺青。”我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