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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還只是其一,其二,交趾乃是豐饒之地,大明地大物博,但百姓靠天吃飯,若是哪日,天災至,百姓無糧可收,該當如何?”
陳循腦海中閃過一個詞,和如今南方那邊一樣,就是舉兵造反。
“還地大嗎?還物博嗎?若是地大物博,現在,於尚書,馬上運糧平定南方!否則別說什麼狗屁地大物博,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於尚書不明白?”
朱祁鈺雙手向背,越過陳循和于謙,繼續道:“其三,放棄交趾,就放棄了南洋,你們並不知道,你們到底放棄了什麼東西。”
所有人都能聽出來,郕王殿下那語氣中濃重的遺憾和惋惜。
于謙整個人都沒有了那種粉身碎骨渾不怕的氣勢了,因為,現在的一切就是前任所造成的。
那句【上下要安,苟且度日,卒始正統之亂】,可以說是正中了靶心,將仁宣之治的外衣給扒開,露出裡面的惡臭濃瘤。
“所以,孤問你們,憑什麼?”
朱祁鈺看向門外的天空,繼續道:“憑著你們敗壞先帝的家產?憑著你們馬放南山,刀兵入庫的理念?憑著你們霸佔儒家道義,凌駕天下百姓之上的心思?”
“孤告訴你,于謙,皇位,是你們求著孤坐,而不是你們推孤上去坐,想想你那無謂的高尚,待來日,孤也會在你墓前鞠上一躬,稱讚你為大明的‘貢獻’!”
回頭,朱祁鈺凝視著于謙,貢獻兩字咬的極重。
于謙的心神震盪,他對自己所做所為產生了質疑,看向郕王那陌生的眼神,是從未見過的眼神。
一個踉蹌,于謙捂住了自己的胸口,喉嚨上下滑動,將欲出的甜味嚥了回去。
“你為什麼這麼說我爹爹!”
於璚英看到父親的異狀,連忙跑了過來,怒斥朱祁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