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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然呢?你們給過我別的嗎?」
我抬頭看了一眼蒼茫泛灰的夜空,雨好像下得更大了些,我結束通話電話,加快了腳步。
我是該回家了,回我一個人的家。
5
客廳的角落一如既往亮著一盞暖暖的橘黃色的夜燈,可是在這個家,已經沒有等我的人了。
宋延搬走兩個月了,他搬空了所有屬於他個人的物品,可依然遺留下無數屬於我們兩個人的痕跡。
玄關口的感應燈是他裝的,廚房有一個空氣炸鍋是他去年在年會上抽獎抽到的,客廳的投影儀是他當初死活要買的,飄窗上的比我還高的邦尼兔玩偶是他送我的第一個生日禮物。
我換了鞋去洗手間洗手,熱氣氤氳,鏡子上的那道裂縫依然清晰可見,那是宋延用手砸的。
他說:「徐漫,你到底在怕什麼?帶我去見你父母有這麼難嗎?我有這麼拿不出手嗎?」
我望著他憤怒而又疲憊的眼睛,一顆心慌亂得四處亂竄,可卻像被點了啞穴似的,我發現我怎麼也開不了口。
我該怎麼告訴他?不,拿不出手的人不是你,是我!是我身上乾涸貧瘠的愛。
我該怎麼告訴他?我的家跟你的家不一樣,我的父母不會像你的父母那樣,在餐桌上將你從小到大的糗事一籮筐一籮筐地抖出來,他們只會冷漠地招待你,敷衍得和你寒暄,讓你以為自己也是個不受歡迎的人。
我又該怎麼告訴他?噓,輕點聲,別讓我們的幸福吵到了其他人,沒有人會祝福我們的,還會怪我們太幸福。
宋延搬走的那天,我又去見了老羅,一個三十多歲的心理醫師,我讓他以一個男人的身份回答我:「男人說的分手,是不是代表深思熟慮,代表不愛了,還代表無法挽回了?」
他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只是一臉沉靜地反問我:「你想要挽回嗎?」
我愣愣地看著他,不知所措。
他又說:「你是不敢挽回吧?」
我難得誠實地點點頭,我確實不敢,因為我覺得他其實也並不是很愛我,他不會陪我看我喜歡的電影,不會遷就我的口味,不願意繞兩條街買我喜歡的蛋糕,我腳磨破了他還拉著我陪他遛狗。
對我也不夠用心,我的生日禮物都是隨手買的,在一起三年都不知道我最喜歡的花是繡球花,最重要的是,他對我一點都不包容,每次吵架都很大聲,也不會立馬來哄我。
說完,我又捂著臉大哭了一場。
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