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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這樣的地方。
“……寡人已經讓你去了官署,你還想如何?!”
他的怒吼聲似乎仍在耳邊。
阡陌在心中自嘲。
她所謂的爭取,所謂的努力。在他的眼中,也不過是兒戲。她的一切都是他給的,她就像一隻寵物,自以為是地做著自己覺得對的事,殊不知,其實一切都在那人的掌控之中。他憐憫你,故而給予,他不高興,就把所有的東西收回。
心好像被什麼揪著,阡陌的鼻子酸酸的,她不想哭,眼淚卻又溼潤了眼睛,她連忙擦了擦。
她知道,自己此時所有的難過,其實都源於她真心地喜歡著他。就算她使勁地逃避,也根本無法阻止對他的想念。可越是這樣,她就越是知道,他們之間阻隔著什麼。
她一無所有,就像一個侏儒面對著巨人,他們甚至不存在平等說話的權利。她做的一切,雖說是為了自立,可探究本源,又何嘗沒有那麼一點小小的期望。期望自己可以有所成就,有所依仗,讓她可以有更多的勇氣,踮高腳尖迎接他的目光?
但他並不理解。
他瞪著她,震怒又失望,那質問的目光,就像鈍刀,一下一下地割在她的心上。
阡陌擦擦眼淚,覺得身上發涼,蜷起身體。
他一直沒有來看她,她也並不奢望他會來看她。此事之後,他對她的喜愛,也許已經不復存在了吧?
阡陌不知道自己會關多久,這樣的軟禁,對於一個大發雷霆的國君來說,已經體現了寬仁。最後,他會如何處置自己?他提到了伍舉,他又會如何處置伍舉?
這個問題,阡陌想了許多遍,每次都不會有答案,只能感覺到心在下沉,一點一點,墮入黑暗……
油燈在案上忽明忽滅。
一點聲音傳來,好像有人在屋外走動。
阡陌沒有睜眼,心想,也許是寺人。
可是過了會,榻旁的窗戶上傳來了些聲音,好像老鼠在啃咬。阡陌疑惑地睜開眼睛,才回頭,突然見到一人躥了進來。
她一驚,正要尖叫,那人撲過來,用力捂住她的嘴。
阡陌慌忙掙扎,又踢又打,可就在此時,一個聲音傳入耳中,又驚又喜,“……陌?!”
那聲音十分熟悉,阡陌看著那人睜大眼睛。
只見蓬亂的頭髮和鬍子之間,他的雙眸明亮生光,有些激動,“陌,你不認得我了,我是芒!”
阡陌愣住,定定地望著他,片刻,目光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