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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夢想。我想當一名網球運動員,像南風一樣,為國爭光……”唸到這裡,她搖搖頭,似乎看到了大笑話,“呵呵,為國爭光,就你?南風又是什麼東西,我還發財呢!”
陸笙可以容忍媽媽侮辱她,卻不能容忍南風被侮辱,她板著臉頂回去:“南風是一個人,一個你不配提他名字的人。”
一時衝動的頂撞,招來的是對方長達十分鐘的辱罵。
媽媽走後,陸笙用圓珠筆小心地描著南風的名字,一筆一劃,一遍一遍。
人人都說童年是七彩的,陸笙卻覺得,她的童年是一片暗淡的灰。南風是她灰茫茫的生活中絕無僅有的溫暖色塊。她不允許任何人玷汙這點珍貴的色彩。
做完作業,陸笙從抽屜裡翻出一本上鎖的日記本,開啟日記本,從裡面取出一張紙條。她仔仔細細地把紙條上的內容又看了一遍:
樹青區業餘體校
地址:T市樹青區XX路XX號
招生主任:丁老師
電話:XXXXXXXX
***
樹青區業餘體校創辦於上世紀五十年代,名字聽著有點像野雞學校,實際是每年拿教育局補貼的正規單位。業餘體校在上世紀七八十年代紅火過一陣,後來因為種種原因,逐漸走向沒落。現在,樹青區業餘體校靠著教育局那點資源,日子過得苟延殘喘,狼狽如喪家之犬。生源漸少,人才凋零。衛校長每天最擔心的一件事就是早上醒來接到教育局通知,這所學校即將被取締。
認真說來,衛校長才接管樹青業餘體校半年,感情並不深厚,他自己對體育事業也並無瞭解和熱愛。他不希望學校被取締的原因是:他媽的混到這種地方當校長已經夠寒酸了,難道還要把這地方給混沒了?
傍晚時分,衛校長把招生辦的丁主任叫到自己辦公室喝茶。倆人就著日薄西山的景色,看著外面操場上訓練的小孩兒們。打羽毛球的,扔鉛球的,跑步的跳高的……衛校長看了一會兒,疑惑地問丁主任,“怎麼今天沒人打網球?”
“咳,”丁主任四十歲出頭,戴一副無框眼鏡,看起來文質彬彬的。他聽到校長問話,慚愧地摸了摸下巴,答道:“校長,我正想跟您說呢,咱們學網球的學生一共就四個,今天一下走了三個,就剩一個了,沒人和他對打,教練估計讓他自己練揮拍呢。”
“怎麼就……都走了?”衛校長一時沒反應過來,神情發愣。
“都去田慶區那邊了。”
“幹嘛都跑去田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