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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憑什麼，我沒錯，錯的是她！”
想起在大庭廣眾之下被扇的那一巴掌，楚凝雪便覺得面子、裡子都丟盡了。
說什麼也不肯向虞瑤道歉。
只氣鼓鼓的看著虞瑤。
虞瑤的心思根本不在楚凝雪身上，自然不會與楚凝雪計較什麼，她只想知道周錦繡今日來訪所為何事。
周錦繡抬眸看向虞瑤，目光沉靜，卻又帶著一絲為人師者的嚴厲，“夫人也該向雪兒道歉！”
虞瑤挑眉看她。
周錦繡繼續說道，“雪兒縱使言語不當，夫人大可與雪兒講道理，雪兒讀書識字，不是外頭那些市井野丫頭，只要夫人耐心教導，她自會明白，可夫人卻選擇了最下等的教育方式——打！還請夫人向雪兒道歉！”
楚凝雪一聽，立馬挺直了背脊。
錦繡娘說的一點沒錯。
打人是最下等的教育方式。
錦繡娘就從來不會打她，即便她說錯、做錯，錦繡娘也只會溫聲細語的教導。
這才是一個做孃的該有的風度。
虞瑤笑了，剛回來的時候，她確實對周錦繡有著幾分好奇，她也在想，到底是個怎樣的奇女子，能讓楚景玄如此珍愛。
能哄得楚家所有人都向著她。
能讓楚瑾騰和楚凝雪對她惟命是從。
可眼下，她見到周錦繡卻是失望的。
不是失望於她的外貌，而是失望於她刻意給自己樹立的形象。
一個一身正氣、看似對誰都公道講理的當世女先生。
虞瑤道，“周姑娘今日來此，是來向我說教的嗎？”
周錦繡一怔，她沒想到虞瑤沒有跟著她的話題走，而是反口就給她出了一道難題。
虞瑤若是跟著她的話題走，不管虞瑤肯不肯道歉，虞瑤的形象都會在楚凝雪的心中大打折扣。
若是道歉，便顯得虞瑤式微、不夠風骨。
若是不道歉，便顯得虞瑤心胸狹窄，蠻不講理。
可虞瑤卻沒有中她的套。
相反，虞瑤的問題也是在給她下套。
她若答是，那她便有欺壓尊長的嫌疑。
她若答不是，那她便弱了三分，助長了虞瑤的氣焰。
周錦繡眼神閃了閃道，“若你是因為我的緣固，才對雪兒、騰兒多加刁難，那我勸你理智些，我教導他們於你並沒有壞處，將來他們成材，你仍舊是他們的親孃，你的生育之恩，誰也搶不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