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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氏想說是。
可她不敢。
她出身低微，不敢得罪婆母。
萬一楚家像是棄了虞瑤一樣，將她也棄了。
她可沒有一個做尚書的父親，亦沒有一個做平西王妃的姨母。
她就只有流落街頭的份。
因此，莊氏雖心有不甘，卻還是乖乖閉了嘴。
楚懷素道，“如今說這些又有什麼用？咱們還是想想，往後該如何過日子吧！”
楚懷素這句話，倒是說到了點上。
楚家眼下最憂愁的還是無銀！
沒有銀子，這日子該如何過？
楚府雖不大，卻也養著三十幾個下人，光是這些下人的吃穿月錢，就是一筆不小的數目，更何況，還有這麼多主子。
楚景玄原先每月還有二十兩銀子的月錢。
可自打降職之後，便只有十六兩了。
他們兩兄弟的月錢加起來，也就只有二十二兩銀子。
這若是放在從前，二十二兩銀子，他們壓根不放在眼裡。
畢竟，公中開支，都有虞瑤一力承擔。
他們只需知道自己想吃什麼、想喝什麼、想穿什麼就行。
楚老夫人嘆了一口氣，問道，“景玄還沒回府嗎？”
自打新婚次日，和周錦繡去了一趟平章政事府之後，楚景玄便沒有回府了，便是夜裡，都是宿在外頭。
楚懷素搖頭，“沒有！”
若她是二哥，她興許也不會想回府。
畢竟，回府也沒好日子過。
楚懷素滿腔憤恨，又補了一句，“虞瑤嫁進楚家九年，二哥從未宿在外頭！”
莊氏冷哼了一聲。
虞瑤嫁進楚家九年，也從未得罪過楚家任何人。
可他們楚家卻背信棄義、恩將仇報。
趕虞瑤走的時候，她們可沒念著虞瑤的好，如今瞧著周錦繡是個不中用的，便都個個記起虞瑤的好了。
真是可笑極了！
楚老夫人道，“找人將景玄尋回來吧，他總宿在外頭，也不是辦法，該面對的終究是要面對的！”
這天夜裡，楚景玄回來了。
楚景玄一回來，便直接朝書房走去，壓根沒往新房的方向望一眼。
這幾日，他終日渾渾噩噩。
今日巡防的時候，還險些從馬上摔下來。
眾人都笑他是娶了新婦，夜裡太賣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