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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回家的時候,家裡的錢都花得七七八八了,他爸和他媽本來一起有點手藝,還拉了個工人隊,這一下半年一年不接活的,後頭也就散了,不就跑去給人家打工了嗎?聽說那麼小一人,天天跟著爸爸去工地呢。”
她說得也沒太明白,畢竟外人的事情,傳來傳去早變了樣,事實是早年的醫保沒那麼規範,裴媽媽和裴錦繡確實花掉了不少錢,後頭又遇到裴爺爺和裴奶奶輪著生病過世,這喪葬嫁娶,本就是大花費,又耗神,最後這個本來不算富裕但也小康的家,總算被拖得差不多垮,還欠了外頭一些債務,家裡沒長輩,裴鬧春也沒法把孩子託付給別人,只得自己拉扯著,被人聘工賺回來的工資,除卻要養自己和女兒外,還得還債,再加上像他們這樣不屬於正規軍的工人,還時不時地遇到拖欠工程款的老闆,這些年下來,也沒能存下多少錢。
吳韻怡那時候當然沒聽懂,還小的她只是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在心裡留下了個印象,自家好友,可能有個不那麼好的家境和家庭,還有母親那句,嘆著氣地:“沒媽的孩子就是草。”
不過在後來的日子裡,她越來越直觀的意識到,媽媽和爸爸輕描淡寫地幾句這孩子挺可憐中究竟包含了多少。
吳韻怡和裴錦繡總是無話不談,就連上廁所都得你喊我、我喊你的結伴過去,她所看得見,知道的,便也越來越多了起來。
她知道,班上大多同學,放學後都有父母來接,大家時常聚在學校門口,雖說零花錢不多,可偶爾買個一元一杯的椰果奶茶、五毛一袋的雙拼雞蛋糕、價格不等的串串香等,還是不至於太破費的,可類似這樣的場合,裴錦繡從來不會參與,哪怕別人吃得再香,她也只是搖搖頭,說自己不想吃。
學校門口的文具店,除卻普通的文具外,還擺著各種各樣升級版,吸引學生的玩具,什麼可以給娃娃換衣服的貼紙、圖案精美的軟皮筆記本、帶鎖日記本等應有盡有,就連筆和橡皮擦,根據價格不同,也有不一樣的款式,就連書皮,也分了稍微貴些的硬皮版本,和最簡單普通的超薄版本,講究的女生還會買上一些花樣各異的書皮紙,仔細地把課本包上再套上書皮。
同樣地,這些東西,裴錦繡依舊毫無關心,她的書本,用的是最簡單的日曆紙包的,白色的那面露在外頭,隱隱還能透出裡頭各異的花樣,鉛筆盒這些則也從來沒有換過,永遠都是老模樣,就連筆,就買過這麼三兩隻,然後便是一整扎的筆芯,只因為筆芯通常比筆要便宜上幾毛,而那些發下來的作業本,更是正面寫完寫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