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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兩月不止。」
「十幾日。」拓跋律低低一聲,目光掃向我。
我想,他知道我是怎麼回到南唐的了。
21
晚宴後我們去了承天樓,在這裡可以看到整個金陵城。
街上一片熱鬧,有唱戲的,有雜耍的,百姓們圍著喝彩,似乎並不在意這天下是姓周還是姓拓跋。
從前大姐姐和周元逸也在這裡接見臣民,我和承垏則會趁他們不注意跑到大街上去。
我們看雜耍聽戲曲,吃好吃的,阿爹說我沒有世家小姐的樣子,生氣得要責罰我。
大姐姐總是護著我,她對阿爹說:「林家有我這一個世家小姐就夠了,我們菀姝啊,開心快樂就好。」
此時的承天樓上,沒有了大姐姐,也沒有了承垏。
我回頭看向周元逸,他身邊又新添了美人,他對那美人說了句什麼,逗得美人笑得花枝亂顫。
這就是我大姐姐付出了真心的男人啊。
他住在我們林家的時候,有沒有做噩夢?
我不由自主地向周元逸走去,可下一刻我的胳膊就被一隻有力的手扣住。
我回頭看向扣住我的人,是拓跋律。
剛剛他明明在和大臣說話的,怎麼就注意到我了。
他扣著我的手藏在他寬大的袖子裡,繼續和那些大臣言笑。
沒人發現他對我在做什麼。
就像當年在北梁的軍營,副將在營帳外匯報軍務,他在帳內抱著我,聽我在他耳邊一聲聲叫他阿律。
耳鬢廝磨,如膠似漆。
他不想我在這裡惹出事端,怕我又刺一次周元逸。
這是他的天下,根基未穩,容不得半分差池。
我安靜地站在他身邊,乖順得如同從前。
煙火在黑夜綻放的時候,所有人都抬頭看去。
絢爛的花火照亮了半邊天。
在煙火消失的一瞬,有刺客從四面八方衝來。
周圍的人嚇得四處躲藏,拓跋律卻依舊站在原地。
我的手還在他的手中,我感受不到他的緊張慌亂。
我意識到他對這一切有準備。
果然,無數的北梁士兵幽靈般出現,那些刺客還未近我們的身就死於亂刀之下。
其中一個重傷的刺客啐了我一口血水:「竟逢迎仇人,你將來何等顏面去見裴小將軍。」
原來是承垏的將士。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