雜誌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快眼看書www.kyks.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可我不知怎的竟將那青梅吃下。
很酸,但讓我好受不少。
我的身體已經到了極限,不得不在天杭找了客棧休息一日。
吃飯的時候,客棧裡的人正在議論北梁的事。
他們說北梁先皇駕崩後,太子拓跋律浴血登基,馮玉兒被立為皇后。
我安靜地聽著這一切。
這三年,拓跋律是我的承垏,我是他的馮玉兒,我們各取所需。
如今一切終於歸位。
我們此生也不會再見了。
我正要回房休息的時候,又聽他們說:
「你們聽說了嗎,北梁新皇登基後,第一件事竟然是斬了咱們送歲貢的使臣。」
「聽說了,使臣都離開北梁幾日了,他們還追了上去。」
「兩國交戰不斬來使,更何況還未交戰,北梁怎會如此?」
「誰知道呢,他們本就狼子野心。」
是啊,拓跋律本就狼子野心。
當他要求兩百萬歲銀的時候我就知道他一定會南下。
因為南唐根本就拿不出兩百萬歲銀,他只是找一個藉口。
只是沒想到他會這麼快開戰。
我得要快點去金陵,否則仇人就要死在拓跋律手裡了。
15
三日之後,我到了金陵城。
高大的城牆上已經沒有了搖來晃去的承垏,不知他如今屍身在哪裡。
夕陽西下的時候,我終於回家了。
長街上,林家的宅子早已雜草叢生,破敗不堪,門前滿是穢物。
夜幕降臨時,我又去了長街另一頭的裴家,曾經的鎮國之府,也已被大火燒得乾乾淨淨。
我靜靜地站在夜風裡,遠處有歌姬的嬌笑聲傳來。
她們可能還不知道,北梁的軍隊怕是已經在渡江了。
有路人在我身邊停下,看著斷壁殘垣感嘆:「若是裴家還在,北梁怎能這麼輕易拿下定州。」
我怔了怔,定州是南唐的重要防線,一旦定州被破,那北梁南下就無人再能阻擋。
「現在想來,裴將軍當年可能真的沒有通敵。」另一人說道。
「是啊,可是後悔已經來不及了,不出月餘,北梁怕是要兵臨金陵城下。」
「那北梁新皇殘忍暴戾,據說屠了定州三日,金陵若是守不住怕是也要遭此劫難,你我還是快快逃命去吧。」
竟然是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