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繳納粗糧,不再是直接運輸麥穗粟米穗了,但是這些糧食並不脫殼,就要裝車起運王都。只有千里之外的地方,才需要繳納細糧,也就是脫了殼可以直接食用的糧食。
如此安排,既考慮了運糧成本,又考慮了京中不能斷糧的風險,這就是當時繳納糧賦的基本操作。
所以,首相和亞相併不是有意搪塞,而是國庫裡真的拿不出那麼多的糧食來應付突如其來的數十萬人口。
如果這人口是緩慢自然增長的,隨著王都地區對糧食消耗的需求增加,國家自然也會逐步調整、改進納糧政策和流程,增加儲備糧。
可這突然增加這麼多張嗷嗷待哺的嘴巴,首相和亞相也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了。
“還有住處和薪柴……”
簡相的臉皺得像只苦瓜似的:“不能由著他們滿街遊蕩,隨處便溺吧?這麼冷的天,總要提供薪柴讓他們取暖吧?至少也得搭起個窩棚稍御風寒吧?所有這一切,都要人、要錢、要東西啊,幾十萬人的突然供應,倉促之間,如何取得?”
江湛陰陽怪氣地道:“還有治安。這麼多的難民,飢寒交迫,你可別指著他們還能逆來順受,搶劫的、殺人的、盜竊的,比比皆是,中京尹這幾天忙得焦頭爛額,士師們抓人都抓不過來。”
尤渾摸摸鼻子,道:“若從諸侯處調撥糧食呢?”
江湛哂然道:“就算他們不從中作梗,不故意拖延,等他們把糧運來,也得兩三個月以後了。尤大夫覺得,來得及麼?”
費仲白眼一翻,惡狠狠地道:“大王可以給東廠增派人手,嚴查貪官汙吏,發現一個,抄家一個。這些道貌岸然滿口仁義之輩,哪一個不跟碩鼠似的,家裡存糧無數,拿來濟民最好。”
首相沐衍臉色一沉,道:“你敢保證,如此一來,東廠不會肆意妄為,攪亂朝綱?”
費仲對首相還是有些怕的,縮了縮脖子,又不說話了。
“我大雍,不能自亂陣腳。”
一直沉默不語的談太師緩緩說道:“你們忘了,還有東夷局勢。一下子有這麼多的難民湧入,東夷戰局究竟發生了什麼變化?是我大雍邊軍已經控制不住形勢了麼?
如果,我們自私陣腳,百官不安,民心動搖。這時,內有數十萬難民嘯聚為匪,外有東夷趁勢來犯,內外交困之下,若再有人趁機在我大雍腹心處捅上一刀,結果如何?”
眾人聽了,齊齊變色。
不管是哪一派系的,畢竟還是傍著大雍吃飯,沒有人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