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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尚未定讞”四個字,緹縈才能支援得住。然劉端決無好訊息帶回來,那是可想而知的,這時她反倒不敢去問他了。
她雖不問,劉端受人之託,不能不作交代,便望著緹縈說道:“你請坐!”
緹縈應了一聲,在下方坐了下來,低著頭,把雙手放在中膝上;那一種在患難危急之中,不失優雅儀禮的風範,使得劉端和孔石風都留下極深的印象。
“事情很難。但是,”劉端趕緊補充:“決不是我們那些朋友沒有盡力。”
“是。”緹縈答道:“多少天來,便知廷尉作梗。想來是他有什麼話了?”
“正是廷尉有了表示。偏見可怕!”劉端停了一下接下去說,“他認為陽虛侯與齊國不和,指使令尊不理齊國的徵聘。”
“既如此,何以遷怒到家父?”
“那因為齊國太傅所控的是令尊。還有個很不好的訊息,齊王的病越發嚴重了!”
“請問,那與家父何干?”
“他們做官的人不是這麼想,震於令尊能起死回生的盛名,只以為對齊王見死不救。”
“這是欲加之罪。”
“唉!”孔石風插嘴說道:“令尊聽從我的策劃就好了。以後我與艾全談起,他亦深為嗟嘆。於今,雖有這些東西,”他指著那皮囊說,“只怕買不得倉公的活罪。”
“不知是何活罪?”
“只怕——”孔石風看著劉端遲疑不語。
緹縈抬起頭來,堅決追問:“請明白見示。”
“也不過是我那廷尉衙門朋友猜測的話。”劉端很吃力地說:“令尊只怕要受肉刑。”
聽得這樣一說,可以想見,劉端已經得到了確實的訊息,而朱文何以流淚?原因更是不問可知,緹縈既驚且痛,而更多的卻是悲憤不甘;一個奉公守法的好人,有多少次可以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