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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亭守在了水庫三天四夜,不打不成交,倒最後和站長成了朋友,離開時還從水庫裡抓幾隻鱉帶了回來。進門已是中午,讓麻巧叫了夏風和趙宏聲來吃飯。趙宏聲來得早,給君亭說話,逗得君亭直笑,夏風一進門,倒不說了,夏風說:“什麼話不讓我聽!”趙宏聲說:“你聽聽這話有道理沒?‘鬼混這事,如果做得好,就叫戀愛;霸佔這事,如果做得好,就叫結婚;性冷淡這事,如果做得好,就叫貞操;陽痿這事,如果做得好,就叫坐懷不亂。’”夏風說:“誰說的,能說了這話?”趙宏聲說:“引生麼,這沒毬貨文化不高,腦子裡淨想得和人不一樣!”趙宏聲提到了我,突然覺得不妥,就不說了,拿眼睛看夏風,夏風也是沒接話茬,瞧案上幾隻鱉,說:“噢,叫我來吃鱉的,這麼好的東西,咋捨得讓我和宏聲來吃啊!”我告訴你,趙宏聲提到了我趕忙收口,他是意識到夏風不喜歡聽到我的名字,但夏風避了話題說吃鱉的事,那是他一定讓我的話擊中軟肋。他就是霸佔麼,霸佔了白雪!當時趙宏聲見夏風說到了吃鱉,便說:“我知道叫我來是要下廚房的,你嫂子覺得你這一陣出力哩,給你補身子的!”麻巧說:“宏聲你這張嘴要是瓦片做的,早呱呱爛啦!”趙宏聲說:“這又咋了,嫂子關心兄弟應該呀,常言說:嫂子勾蛋子,兄弟一半子!”麻巧正剖一隻鱉,將一顆鱉蛋塞到趙宏聲的嘴裡。夏風說:“君亭哥,這次去水庫你辛苦啦!”君亭說:“你可惜沒去,要不真該寫一篇好文章哩!唱白臉的唱白臉,唱紅臉的唱紅臉,簡直逼宮一樣!後來我留下,水放了一半他又不放了,我真恨不得把他脖子扭下來,可我扭不成呀,就又給人家說好話。我說,我要是個女的,我願意讓你把我糟踏了,要不,我在我腿上拿刀割開一個口子?!”麻巧正剁鱉爪子,把一個爪子擲在君亭的額顱上,說:“就恁下賤?!”君亭把額顱上的鱉血擦了,說:“朱元璋打江山,啥事沒幹過,咱給他當孫子,目的是要當他的爺麼!那站長不是個色狼倒是個酒鬼,又買了酒陪他喝呀,他為了整我,說你能一口氣把一瓶酒喝了就給你放水,我說,咱說話算話,拿起酒瓶我就喝了,當時就醉得趴在椅子下。夏風,你寫寫這,保證是一個好作品哩!”趙宏聲說:“文學作品咋能那樣寫,嗨,你這君亭,你不懂!”夏風就只管笑。君亭說:“我是不懂,可我也看過夏風寫的書。夏風,哥給你說,你那書寫得沒勁,我能欣賞的是扉頁上那一首詩。”趙宏聲說:“什麼詩?”君亭說:“是寫給牛頓的:自然和自然規律在黑暗中隱藏著,上帝說,讓牛頓去搞吧,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