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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父子二人身邊,只見廷哥兒還跪在地上,固執抿著唇,沒掉眼淚,這孩子不是愛哭的性子,這一點像極了陸錚。
知知驟然心軟。
溺子如殺子的道理,她是知道的,但方才若是真由著陸錚說出那句話,只怕要傷了父子情分的,所以她才推門進來了。
陸錚到底是看不得知知皺眉擔憂的模樣,抬起手,握住她的手,緩了語氣,“沒什麼大事,孩子犯了錯,我訓他幾句。誰這般多嘴,驚動了你?”
知知道,“是廷哥兒身邊的太監,怕我不來,一個勁兒磕頭,額頭都磕破了。”
陸錚神色稍稍好轉,“倒是個忠僕。”
隨後,見站在屋裡、眉間微蹙的妻子,和跪在地上、一臉固執的長子,陸錚也罰不下去了,方才說要打板子,的確是一時氣急,旋即拂袖,“罷了,你孃親為你求情,我今日便不罰你板子了。今晚不許用晚膳,去太廟靜思悔過,下回勿要再犯!”
陸錚顯然還是生氣,只是礙於知知在這裡,沒下重手罰。
說罷,便輕輕握了握知知的手,“勤政殿事情還沒完,我先去了。”
知知送他走,等人走遠了,轉身扶起兒子來。
廷哥兒方才執拗神色,愣是半滴眼淚都沒流,眼下被孃親這樣溫溫柔柔看著,頓時眼眶就紅了。
知知蹲下身子,替他拍了拍膝上的灰,就那樣蹲著與兒子平視著,“能不能告訴孃親,為什麼上課的時候會犯困?”
陸廷其實一直是個不大要人操心的小孩兒,比起性子活潑的珠珠,陸廷的性格更沉穩些,像陸錚的多些。
見他不肯說,知知也不逼問,只起身,牽了他的手,道,“娘同太傅說,今日先請一日假,明日再學。回去罷。”
說罷,自有青娘去同授課太傅說,上午上的是經史,授課的太傅是個老古板,眼裡揉不進沙子的那種,否則也不會罰伴讀罰得驚動了陸錚。
太傅倒也曉得,今日的課是上不下去了,皺著眉頭答應了。
知知這才帶著兒子出了南書房,打算回麒麟臺,走到半路,遠遠便看見一個絳紅的身影,那人看到這邊,似乎是愣了一下,很快便微微低下了頭,停在了那裡。
青娘忙過去,過了會兒回來了,道,“是下午要給太子殿下授課的太傅。”
一直沉默不語的廷哥兒道,“是裴太傅。他教我異族語。”
知知聽到裴這個姓,覺得有些耳熟,但卻沒多想,只是道,“既然碰見了太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