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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從事的操作,暫時避開一下。頂到現在,所惹的禍還不算大呢。
不過這個不再和她接近的決心,卻不容易實現。他的脈搏每跳動一次,都把他往苔絲那兒推動一下。
他想要離開這兒,去看看他家裡的人,那樣也許能探聽出他們對這件事的口風來。他在這兒學徒的期限,不到五個月就要滿了;過了那時候,再到別的莊田上待幾個月,他的農業知識就學全了,可以開始獨立經營了。一個莊稼人,不需要一個內助嗎?莊稼人的內助,還是應該是客廳裡陳設的蠟人呢,還是應該是懂得莊田活計的女人呢?這個問題的答案是沉默無言的那一種;英國諺語,"沉默無言,就等於同意讚許。"那正中他的下懷;雖然那樣,他還是決定先回家去走一趟。
有一天早晨,塔布籬牛奶廠裡的男男女女,都正一塊兒坐下要吃早飯,有一個女工說,那天怎麼老沒看見克萊先生。
"哦,不錯,"老闆說,"克萊先生回愛姆寺,看望他爹孃去了,過幾天才能回來。"那張飯桌上,有四個情深義重的人,覺得那天早晨的太陽,一下光沉耀絕,鳥兒的歌聲也一下變得響沉音弱。不過誰都沒在態度和言談方面,露出茫然木然的神情來。
"他在俺這兒學徒的期限快要滿了,"老闆冷冷落落地說,卻不知道,這種冷落就是殘酷;"所以俺想,他正打算到別處去的辦法了。""他在這兒還能待多少日子啊?"伊茨。秀特問;她們四個滿懷憂鬱的人裡面,只有她還敢相信,自己的嗓音不至於岔。
沒敢發問那三位,也都靜靜地等候老闆的回答,彷彿這個答案關係到她們的生死一般;萊蒂把嘴張著,把眼一直盯著桌布;瑪琳紅紅的臉上更添了一陣熱;苔絲心裡怦怦地跳,眼睛往外看著草場。
"俺得看看俺的日記本兒,才知道準日子,"老闆照舊用那種令人不耐的冷落態度回答。"不過那個日子,也不能固定不變。他一定還要多待幾天,見習見習乾草院裡下小牛的情況。俺可以說,他總得遲延到年底下,才走得了。"那麼,還有四個月左右的工夫,能夠和他相處一地,享受這種又叫人心疼。又叫人打心眼兒裡覺得快樂的日子,這種"痛苦和歡樂互相糾纏"引自英國詩人史文朋1837—1909的《愛特蘭特在凱里頓》第一○七○行。的日子了。過了那個時候,就是無法形容的昏昏長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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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早晨他們談論克萊的時候,克萊已經離開他們有十英里了。他正在一條狹窄的籬路上,朝著愛姆寺他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