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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的馬殺雞。我會搞小擦,但沒搞過大擦,和我修水泵一樣,拆得下來,裝不上去。
她說:“大擦吧。”她穿著一件白色的連衣裙不耐髒,所以要擦車,目光炯炯地,居高臨下掃射著我。在此之前,我還沒有被女人的眼神這麼痛快地掃射過,當然,我高中時候的校長除外,但她是個老太婆,不但掃射過我,家長會上還掃射過我爸爸,我們兩個都怕她怕得要死,假如她是個二十多歲的姑娘,穿白裙子還有一雙杏核眼,不管是點射還是掃射,我都情願被她射死。
趁我找扳手的工夫,白裙子姑娘問我:“糖精廠的?”
“你怎麼知道?”
“廢話,你穿著工作服呢。”
我看了看自己身上,不錯,藍不藍綠不綠的工作服,左胸有個T,人人都知道是糖精廠的。
她又問:“鉗工班的吧?”
“你怎麼知道?你也是糖精廠的?”
“這你就不用管了。”
那天我鬼使神差,沒有跑回廠裡去叫老牛逼,而是從工具箱裡掏出扳手,給她做大擦,不,給她的腳踏車做大擦。這是一輛淡紫色的飛鴿牌女式車,龍頭彎彎地翹起來,好像兩條高舉的腿,非常性感,坐墊上還留有餘溫,讓人間接地感受到了她的屁股。我心猿意馬,操起扳手,開始卸車輪。她坐在我的板凳上,看著我把車輪卸下來,把鋼珠擦亮,再裝上去。這麼一步步地擦完,她始終一言不發。她長得很漂亮,頭髮是深栗色的,我一邊擦車一邊偷偷觀察她,和她的眼神碰撞,她也毫不介意,依舊用那種冷淡的目光掃射我。等我大功告成之後,她站起來,繞著車子轉了一圈,問:“擦好了?”
“擦好了。”
她非常聰明地說:“那你騎一圈給我看看。”
我跳上車子,沒騎出去二十米,前輪忽然不見了,這是評書裡的馬失前蹄式的摔法,我看見青石路面驟然擴大,填滿了我的眼睛,然後,我的下巴就成了起落架。我爬起來摸自己,還好,下巴蹭掉了一塊皮,但牙齒還在。摔完之後,我把車扛起來,拎著那個脫了臼的前輪,又回到了她的身邊。
她問我:“喲,摔得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