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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晗一身隨意的棉麻衫,走在鬼嚎遍地的路上,畫風十分違和。紹原打量著鬼牆兩側緊張的鬼物,感慨道:“你還真是哪裡都留著威名,我還是頭一次聽見地獄牆耳發聲,之前一直以為只是個耳朵罷了。”
旁邊牆上一隻鬼手突然朝紀晗伸了過來,那大抵是一張剛剛上牆的鬼手,還不瞭解紀晗威名,聞到了活氣兒就想來摸一把。紀晗向來最煩這些,正要讓哈哈把那條手咬斷,身邊的紹原卻不動聲色地一把抓住了那隻鬼手。
鬼手陰寒刻骨,佈滿倒刺,無論是人是神,但凡被刮破面板,都會受些折損,更何況紹原這個不會打的。
紀晗正想說他逞能,然而還沒張嘴,就見紹原捏著鬼手手腕的那隻手緩緩加力,五指根部骨節緊繃,只聽一聲慘絕的哀叫,那鬼手被生生從手腕處掰斷了,手臂哆嗦著縮回鬼牆,手掌卻被紹原隨手丟進玫瑰沼裡,抽搐幾下後化成一縷血煙,沒入那泥淖之中。
紀晗愣了半天,“你不是不會打?”
紹原沉穩地從褲兜裡摸出一塊手帕,擦了擦手,解釋道:“是不會打,但活了我這麼久的一個男人,總要有點力氣吧。”
紀晗心說那你可真是好大的力氣。他突然想起什麼,看著自己鼻尖似是不經意地說道:“地獄牆耳原本是不會說話的,大概三十多年前,有一次閻王老頭開派對,喝得高興了拿酒壺到處潑灑,潑到了一些在地獄鬼牆上,所以有些走運的牆耳才獲得了開口的本領。”
“原來如此。在下許久沒來地府了,所以不知。”
“是嗎。”紀晗看了他一眼,“你最後一次走這條路是什麼時候?”
“八十年前。”
紹原話音落,感受到紀晗腳步似是頓了一下,便停下來問他,“怎麼了?”
“沒事。”紀晗打了個哈欠,揉揉太陽穴,“有點困,太急著討債了,錯過了睡養生覺的時間。”
紹原聞言柔和地笑笑,“討到債就回去睡。”
鳳凰在哈哈頭頂上站著,聽前面兩位大佬對話。不知是不是它心理作用,它覺得紹先生有時候跟自家老闆說話的口吻就像哄小孩似的,可怕的是自家老闆眼裡只有錢,壓根不在意別人拿什麼態度對他。
它趴在哈哈的耳朵邊啾啾啾:哈哈,你有沒有覺得紹先生居心不良啊?
哈哈慣常不搭理,鳳凰也習慣了,挺直了腰桿繼續張望著兩邊陰森森的鬼牆,過了不知道多久,它聽見哈哈細微地哼了兩聲:我覺得紹先生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