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第2/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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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是因為她這塊朽木。那可真是罪過了,於是溫言說道:“是朕當初頑劣,辜負了吳閣老的厚望,請閣老不必放在心上。”
“臣的身體頑疾纏身,時日不多了,可就是這個心結鬱郁難解,今日前來面見皇上,也是求得皇上替微臣解了心結。還請陛下成全了微臣這個時日不多的老朽木一個未了的心願。”
說著他顫顫巍巍地站起來身來,來到書案前執筆,磨墨,在一張宣紙上寫下“為政“二字。
這是當年吳閣老給眾位小皇子出題的樣子,那時他總是喜歡在講論文義後,隨便以詩書中一句為題,讓皇子們任意發揮,寫出文章來。
聶清麟抬眼望向吳閣老,又看了看放在自己面前那摞早已經泛黃的書稿,心裡有些感慨。便是也站起來,來到書案前,略一思索,寫下提筆在那題目下龍飛鳳舞了起來。
提筆第一句便是“為政者如掌舵駛船也,行至深海,需奮擊搏浪;遊於淺灘,需借力撐杆,蓋因時事不同,民情不同而不可一言蔽之也……”只過了半柱香的時間,聶清麟便洋洋灑灑地寫了一遍論政的散文,如同當年在書房的學子一般,恭敬地呈送給了吳閣老。
吳閣老拿起了寫好的宣紙,看著聶清麟寫下的文章,整篇文章談不上有何文采,卻是以掌船為例入題,形象地點出了行政者需審時度勢隨機應變的道理。可是,這邊文章的視角作為一個常年深居在宮中的傀儡皇帝來說實在難得。文章言語淺白,而言中要害地指出了魏朝大量流民積存乃是因為土地流失公田分配不均所致,又對北疆之地的政局做了一個通透的分析,既有內政又有外交。
這篇文章的深度與廣度遠遠超越了一個小小書房之內學生與夫子之間考試的範疇,單單作為君王而言,這樣的視角足以稱得上一位明君。吳閣老看罷,久久未語,意味深長地抬頭看向這位讓他久久難以釋懷的“頑劣學生”
不過聶清麟的心裡倒是一陣心虛,說句心裡話,若不是因為太傅的緣故,就算她跟隨夫子十年寒窗苦讀也遠遠觸及不到這些正是要害的根由。若是太傅少時有緣拜於這位吳閣老門下,想必吳閣老定更是驚為天人,算是找到了稀世璞玉,卻不知這兩位老少同僚還會不會在朝堂之上劍拔弩張了。
就在這時吳閣老看罷重重地鬆了口氣,說道:“臣可以死得瞑目了,陛下當年藏拙現在想來也是迫不得已,臣原先還擔心陛下就在權臣之下,不得親政。可是現在看來,陛下仁愛之心未必抵不過強權鐵腕,臣竊以為身居上位者,不必賢於臣下,但高瞻遠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