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漏了,多謝今日相助。”
我搖頭笑笑,又低聲囑咐那小宮婢幾句,便躬身告退了。
此事過了兩三日,宮中無人私下議論,算是有驚無險。
沈太醫又來複診了一趟,見我還算遵醫囑,笑著囑咐了兩句,當場寫了個方子遞給我。不知為何,自打初次見面,我就覺得此人感覺很怪。他從不忌諱我是郡主,言語總有取笑,連宜平都私下感嘆是不是這太醫特別。
我左右不踏實,便讓宜平去偷打聽了下他的來路。此太醫姓沈名秋,還有個親哥哥在尚藥局,叫沈南蓼,兄弟二人在尚藥局地位超然,大哥是頗得聖上賞識,而他卻是因幼年師從“醫神”孫思邈而聞名。
宜平仔仔細細地說完,我才算徹底明白了。
那夜囑咐宜平請個年輕的,不過是找個能鎮得住的,免得在宮中私下說些不好的。此時我才知道那夜的誤打誤撞,竟讓我尋了個醫術高超,地位尊崇的。難怪,他與我偶有交談都不甚在意我身份……
此事在晚膳時,我實在憋不住就說給了婉兒聽,卻換得她掩口嘲笑:“我說你怎麼好幾日不見出宮,原來是染了酒刺,”她欽佩地嘆了一聲,道,“連太平公主要請小沈太醫診病,也要看他當日心情,你當真是好命,連個酒刺也要醫神的關門弟子親自開方診病。”
我替她添了些菜,鬱郁道:“姐姐你就別嘲笑我了,他哥哥,也就是那個沈南蓼,當真是頗得皇上賞識?我怎麼從未見過?”
皇上頗疼惜宮內住著的公主郡主,每有染病皆是要尚藥局中年資長些的親看。倘若他真受賞識,去年我正月那場高燒,諸多中老太醫會診,怎麼就不見此人?
婉兒頗為隱晦地打量我,看得我莫名所以。半晌她才嘆口氣,道:“此話我本不願說給你聽得,可讓你知道也好,免得你日後得罪他,”她輕掃了一眼門外,道,“沈南蓼是皇上的新寵,如今來薛懷義那和尚都比不得他的地位。”
新寵?我抬眼看她,見她又點點頭。
在宮中這兩年,我因婉兒的提點,漸懂得那常穿僧服人高馬大的人叫薛懷義,是皇上在宮外私養的面首,卻從未聽她說起過太醫沈南蓼……腦中忽然閃現出一月前太液池邊那幕,那個男人莫非就是沈南蓼?
她接著,道:“此人比薛懷義老道不少,薛懷義是人前跋扈,心思卻淺,而他——”她默了片刻,道,“與我同年入宮,能步步為營走到今日這地位,我光是想著就覺此事蹊蹺。”
我聽在耳中,沒有接話,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