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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躺下來,順勢將唐黛拉入懷裡,任她在自己胸口靠了,輕輕拍拍她的手背:“睡吧。”
那以後,他與唐黛的房事再不應付,每次都迫得她情動不已。人說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唐黛不知道是否真有這麼回事。令她覺得可怕的是,偶爾夜深,一個人睡的時候,她竟然會輾轉難眠。
孔子曾說飲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唐黛卻覺得這十分難堪,三十如許,竟然難耐寂寞了麼?
而更令唐黛鬱卒的是,那盒藥膏,其實並無催情的功效,這個人說話,果是連標點符號也信不得……
情/欲如福壽膏一般令人上癮,所有的抗拒,難阻身體的歡愉。這一絲欲拒還迎的期盼,能摧毀一切可笑的堅持。
而一切也正應了沈裕先前的擔憂,他瑣事繁雜,紅粉知己遍長安,有限的時間精力遠不能滿足一個三十許女子的欲/望。原來情和欲,真的是可以分開的麼?
唐黛就是一個三本畢業的傢伙,想不通這般深奧的道理。或者在理智之外,人類許多方面都是不能單憑主觀控制的,比如愛憎、比如思念、比如回憶。
二月將盡,三月姍姍而來。大地從封凍中復甦,春風吹開了浮雲小築的桃花。唐黛每每穿行其間,卻只覺得仿惶,這就是萬靈之長的悲哀。
動物可以光明正大地發/情,並且於每一年定下交配期,每一次交合都代表著繁殖和傳承,而人類習慣將性與道德相關聯,並由此引申出忠貞、淫/蕩等許多詞彙,或褒或貶。
這種自幼灌輸的理念讓唐黛覺得很是羞恥,可是身體的感覺往往能夠剝離大腦賦予的虛偽矜持,最實誠地表示它的渴望與需求。
唐黛便是這樣勾搭上了刑遠,細數起來,他實在是最合適不過的人選。首先只有他能支開西門吹牛,其次,礙著唐果兒,他無法用二人的關係要挾唐黛。再次就是兩個人之間隔著何馨,他不可能愛上唐黛,就像唐黛也不會愛上他一樣。
兩個人在一起的原因,只是因為她需要一個男人,他身邊也正好再無其他女人。
原來情和欲,真的是可以分開的。
那以後,但凡沈裕不在,刑遠便經常抽時間過來。他以往也經常暗暗過來看唐果兒,現今倒是方便了許多。
只是在唐黛這兒過夜卻是極少的,他行事向來謹慎,偶爾唐黛粘他,他便會等到她睡熟後離開,更多時候則是事畢就走。兩人在一起的時候話題通常都是圍繞著唐果兒展開的——環境差異,實在是沒什麼共同語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