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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你?還有誰會恨極了本宮,恨極了本宮的孩子?”
“要害你的人多了去了,誰知道呢?”玉妍的目光膠著在她身上,漸漸失去了灼熱的氣息,變得冷淡而失落。她疲倦地垂下身子:“可是皇后娘娘,哪怕你起了誓,我還是不相信你,一點兒都不信!不止不信你,我誰都不信。你們都想害我,害我的孩子,如今,我快死了,皇上也不要四阿哥了,總算遂了你們的心願了。”
如懿的眼眶微微有些泛紅,忍耐著性子道:“本宮也不信你。但本宮的心願,從來不是要害你的孩子!”
玉妍是虛透了的人,脖子上的青筋突兀地梗著,映著枯黃的臉色,恍若一片泥淖中的枯葉:“皇后,你這個人原本和孝賢皇后不一樣。孝賢皇后活了一輩子,活得都是虛的。為了一個皇后的虛殼,什麼她都藏著掖著忍耐著。難不成做了皇后,一個個都成了供起來的虛菩薩,說的話叫人聽著真噁心。”她“嘿”地一笑,瞟著如懿道:“不過呢,原來做了皇后也都是一樣的。咱們那皇上的性子,做妃子時個個都無事,囂張也是直爽的好性兒。可若成了皇后,與他並肩,他卻是事事留心,步步猜疑了。所以這個皇后,真是當得好沒意思吧?”
如懿靜靜地注視著她道:“有沒有意思,你未曾做皇后一日,就不必替本宮操這份心了。當年你指使著孝賢皇后身邊的素心,哄她以為是為孝賢皇后盡心,藉著孝賢皇后的名頭做盡了害人的事,是不是?”
玉妍滿臉嘲諷地瞟著如懿,攏著自己枯草似的頭髮,嫵媚一笑:“怎麼,連皇上都疑心素心的死是純貴妃做的,才連消帶打厭棄了她的大阿哥和三阿哥,斷絕了他們的太子之路,皇后娘娘倒疑心起我來了。”
如懿的面孔陰沉如山雨欲來的天空:“皇上曾經在素心死後查過她家中,可是除了些宮中的銀子,實在也看不出什麼。既可以是皇后額外賞賜的,也可以疑心是純貴妃買通的。只是本宮實在不放心,又命人細細去查素心出宮時去過的當鋪,才發覺她當過的東西里,有一枚你戴過的鐲子,這便無可抵賴了吧?”她凝神須臾,從袖中取出一個小小的紙包,遞到玉妍跟前拆開道,“這個東西,你自己總認得清楚吧?”
玉妍眉心劇烈一跳,別過臉道:“你找到這個了?我還當你把什麼事都算在了孝賢皇后和慧賢皇貴妃這兩個替死鬼頭上呢?”
如懿用尖尖的護甲撥弄著紙包裡的蛇莓果子和水銀硃砂的粉末,隨手丟到玉妍身前:“慧賢皇貴妃跟前的雙喜會驅蛇,何必還要用蛇莓的汁液在怡嬪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