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章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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歲那年,秦讓帶他去往了北漠青山處。
那裡早已不是一塊荒地。戰事已過,經年已去,遠遠看去是一片鬱鬱蔥蔥、點綴叢花的綿延山脈。
秦讓身騎駿馬遠遠眺望著,對身側的秦琰道:
「二十年前,這裡還凋敝不堪。二十年春秋如彈指一瞬,你看,這裡變得很美了吧?生生長眠於此,大抵也心裡安穩了。」
秦琰鄭重地聽著。
秦讓淡淡道:「你承祚後,我面上與她同葬於棺槨,但你要將我留在這片青山。」
秦琰沒有立刻接話。
眼下只有他二人。倘若換做別人,或許便立刻磕著頭道是陛下萬歲,陛下千秋萬代。再者,承祚之事事關江山社稷,哪怕他是必然的人選,也不得將狼子野心寫在臉上。
可是,這十幾載,他陪在他父皇身邊,看著他的父皇為社稷嘔心瀝血,又始終因著心結鬱郁。
他父皇的心境是怎樣的?
或許他終此一生,所在意的也唯有自己的社稷,和早已離他而去的所愛罷。
這世俗所拘泥的事,他曾經在意過,但也早在這麼多年寒暑過去後看淡了。
秦琰終是點點頭,鄭重道:「兒臣謹記於心。」
……
很多年後,秦琰到靖貴太妃宮中一敘。
不知不覺,也聊到了昔日秦琰方登基時。
那時,秦琰本意尊養母靖貴妃為太后。但臣子卻道靖貴妃是和親公主,血統自西州而非中原,不可尊為太后。
秦琰正欲反駁,卻是宋景明道:「皇上,臣子所言甚是。」
靖貴妃,她何時在意過名位呢?
他懂她的心。如若是她在朝堂之上,只會給出一樣的答案。
秦琰問道:「今日舅父可有進宮來與母妃敘舊嗎?」
靖貴太妃一笑道:「廢了一條胳膊都想上戰場的人,怎麼甘心困在宮裡呢?巴不得時時刻刻去山水處忙裡偷閒呢。」
秦琰亦淡淡笑起來。
她又何嘗不懂他的心呢。
其實這人間種種,說到頭,不過是一場執念。
執念不知緣起為何,但一旦拿起,便再難放下。
譬如那為國一腔衷腸的女將,譬如那為社稷嘔心瀝血的君王,又或是隻願心中只人平安的公主,再或是那獨身隱忍半生的將軍。
但難放下又如何呢?
心中有所愛所想,便會活得有血有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