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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顧黎也站在一旁,沉聲說:“都交給我。”
鬱母抬頭看他,這個身形高挑勻稱的男人手裡拎著兩個人的行李,自己兒子反而是兩手空空,什麼也沒拿。她心中隱約覺著有些怪異,攏了攏披肩,卻什麼也沒說,只後退一步,目送著兒子上車。
叮鈴叮鈴的車鈴響起來,列車員一路小跑著過來催促。
“走了走了,快上去,要開了!”
杜雲停一腳踏在踏板上,隨即車廂門吱呀吱呀地關上。外頭的鬱母仍然看著裡頭人,她手中拽著披肩,列車帶來的風把她暗色的披肩吹的颯颯飛舞,那藍白條紋的一角,好像是蘇聯歌中唱到的藍手帕,永遠印在了杜雲停心裡。
顧黎的手碰碰他的手背。因著車廂裡都是人,這一下觸碰轉眼就分開了。
“之後還會回來。”
他說,沉沉地望著小知青,很想親親他這會兒好像存著感傷的眼睛。
杜雲停回過頭來,笑了笑。
“沒事,”他說,又朝著男人的方向靠了靠,“我只要和二哥在一起,去哪兒都可以。”
好像人的生活,總是不能避免開選擇。杜雲停雖然覺得對鬱母不公平,卻也必須得在兩者之間選出一方。
他不敢奢求從鬱父鬱母那兒得到理解。他們不是高麗,高麗理解了,並不代表父母也會輕易地理解。年齡,閱歷,時代背景,這些都是阻礙。
可他也不會因為這些因素而改變。
杜雲停又往男人身邊靠了靠。
他的顧先生……
要是有下輩子,下輩子還能這樣站在一處,就好了。
顧黎已經在他們南下的城市租好了樓,有三層被他用來辦公,是職工們上班的地方。
最頂上一層是他的辦公室與休息室。他推開門,辦公室裡頭還有張多出來的桌子,兩張離的並不遠,坐在桌後的人只要抬起眼,便能在視線內看見對方。
杜雲停看了一圈,又把目光轉回來。
“給誰做的?”
男人將袖口鬆了鬆,神色淡然。
“給你。”
杜雲停:“……可是我還沒確定在不在這兒上班。”
“嗯,”顧先生說,“我已經讓人開了合同了。”
這速度,杜慫慫是真心服氣。他說:“二哥,我要的薪水可是很高的。”
男人垂下眸子,看著他,眼睛裡頭的顏色深濃一片,近似縱容地任他提要求,“薪水那欄沒有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