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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正要藉著對方人脈再搭上一條線,因此打電話來時,聲音都是不容拒絕的,絲毫沒有與他商量的意思,“好好配合,當這是工作。”
顧黎垂下眼,也不與她說耽誤學習排練太多之類的事,只回她:“好。”
他們母子之間話從來不多,幾乎可以說是除必要外從不說話。顧父顧母都很忙,在顧黎的記憶之中沒有回過幾次家,更多時候都是在各條國際航班之上來回飛行。他們家人都有些商業方面的天賦,對孩子的要求也與對生意夥伴的要求一樣,嚴厲的近乎苛刻。顧黎不打算與她說什麼,答應下來便準備去做。
他站在主席臺上,底下全是黑壓壓的人頭,灰藍的校服湧動著,簇擁成一團,又慢慢被引導著排成整齊的佇列。顧黎才發覺自己連半點心神也不能聚集在發言稿上,他想著獨自被留在教室裡頭的少年,好像從那邊牽過來了一條線,絆住他的手、絆住他的腳,絆的他幾乎不能思考。
校長的聲音模模糊糊,像是隔著遙遠的水面。
“接下來,有請我們的學生代表……我們的顧黎同學……”
有誰推了他一把,示意他上場。顧黎走到話筒前,在校長熱切地說要他傳授給同學經驗時,薄唇一張,只吐出了四個簡單的字,“多做點題。”
“……”
校長還笑著望著他,等待著聽他後面的話。顧黎已經轉過身,頭也不回下了主席臺,似乎全然沒聽到底下驟然炸開的聲浪。
“真是神了,”小平頭還在叨叨唸,“我從來沒見過這麼六的——這一通操作猛如虎啊!也不知道這麼著急回來是幹嘛?”
這句話說出來,他居然看見自家兄弟從耳垂開始慢慢透出一片紅。小平頭驚悚道:“你幹嘛?”
杜雲停不理他,兀自轉過身,衝著顧黎笑。小平頭一看他這笑就想起那天共同吃飯的屈辱,頓時一分鐘也待不下去,起身就走,“臥槽……笑得這麼盪漾……”
欺負他沒物件是怎麼著?
他坐回最後一排,拿著紙琢磨怎麼給自己還挺喜歡的那個女生寫封情書。第一排的杜雲停卻在座位下伸出了手,在身邊人的腿上放著,他吐出的呼吸仍然有些熾熱,噴在鼻下有一種火燒火燎的感覺,勾著顧黎的衣角小聲問:“黎哥,那我這幾天沒辦法還學費了,怎麼辦?”
顧黎頭也不抬,說:“加利息。”
杜雲停和他商量,“那利息能稍微低點嗎?我現在都還不完了……”
少年張著嘴,模樣有點可憐,“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