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章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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睛裡,滿是冷酷與嘲弄,「雲卿,我怎麼不知道你還有這能耐呢?」
唱了幾年戲,上了幾年名利場,我鮮少再這樣憤怒過。怒火從心口一直燒向天靈蓋,我已經脫口而出:「跟誰不是睡,非得跟你才算高貴?梁熠,梁督軍,你從前也不過是我家的奴僕,跟我裝什麼蒜?」
時間往前推個十年,那時我是西南雲家的千金,還沒家破人亡。
我父親母親挺有手段,搭上了北方政府,成了西南銀行的主事人。
我的叔伯姨舅靠著我家的資源做生意,但凡稍有點能耐的,都賺得盆滿缽滿。
彼時的雲家,說上一聲掌握西南地區經濟命脈也不為過。
就連三大軍閥裡實力最強的一個、現在控制西南地區的程鴻光程老,昔日也要對我父母陪著笑臉。
我家有許多奴僕,多到我認不全。
梁熠的父親,就是專司後院花草的園丁。
後來……算了,誰欠了誰的,已經算不清楚了。
一疊聲的質問裡,梁熠的眼神一瞬間變得狠絕。
他一拳揮了過來,我下意識偏了偏頭。
然而沒有痛感,指骨擦著我的臉頰落到了別處。
白色實木的床頭被他砸出一個凹痕。
梁熠從我身上離開,揉了揉手背,垂下眼睫,語氣變得平靜:「你在激怒我。」
我翻了個身,將被子拉到胸口,說:「你不也是。」
梁熠繫上皮帶,襯衣也不穿,隨便拉了個椅子過來坐下。
他在軍隊裡浸淫久了,連坐姿也有著鐵血鋒利的氣息。
我一直知道他長得好看,是很受姑娘們喜歡的長相。
寬肩窄腰,挺拔英武。
然而他赤裸的胸膛上有些陳舊的傷痕,挺可怖的。
我不由得心軟,說:「其實我們沒必要這樣。」
梁熠沒說話,起身倒水喝,我盯著他上下滾動的喉結,離譜地發了會兒呆。
等他放下杯子發出不輕不重的一聲響了,我才沒話找話地說:「幾點了?」
梁熠抬頭看了一眼自鳴鐘,答:「一點了。」
是凌晨一點。
他拎起制式外套搭在肩上,撂下一句:「你早點睡。」
我問:「你去哪?」
梁熠答:「我有十八房姨太太,你還怕我沒地方去?」
他這時停下了腳步,似笑非笑地看我,語氣曖昧不明:「還是你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