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流霧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快眼看書www.kyks.tw),接著再看更方便。
還是楚宥斂聽說後,請來了首席御醫。御醫卻只說受了風寒,又說顏玉皎憂思過重,以至脾胃虛弱,需要勤曬太陽,常練五禽戲,排解苦思。
梅夫人心急如焚,而一想到顏玉皎最近兩次生病都是因為楚宥斂,不由一臉晦氣。
等楚宥斂走了,就安慰顏玉皎:“放心罷,再過幾日,你和楚宥斂就能退婚了……”似乎胸有成竹。
然而這場大病,似乎是一場脫胎換骨的磨難,磨難之後,顏玉皎不再牴觸嫁給楚宥斂,甚至開始期待嫁給楚宥斂之後的生活了。
故而聽到梅夫人如此說,顏玉皎張了張唇,不知道怎麼回。
畢竟她之前還信誓旦旦,央求梅夫人幫她退婚,還說絕不反悔。
頭腦昏沉間,慣性拖延和反覆糾結的老毛病又齊齊發作。
最終顏玉皎逃避地躲進被子裡,裝作什麼都沒聽到。
她想,或許孃親沒有那麼大的能力解除婚約,如此就能皆大歡喜。
太陽西斜,天色漸晚。
因為主人家身體不適,青棠院的燭火今日滅的格外早。
顏玉皎趴在閨房的小榻上睡的迷迷糊糊,忽然間聞到熟悉的松木香。
有人靠近她,撩開她的碎髮,摸了摸她的額頭,有點溫柔。
顏玉皎半睜開眼,還帶著睡懵了的軟糯鼻音:“嗯?楚宥斂?”
楚宥斂把手放下,哄道:“額頭還有點燒,藥可曾喝了?”
顏玉皎輕輕搖搖頭。
楚宥斂便起身走了。
少頃,他攜帶滿身的苦藥味兒回來了,把顏玉皎扶起來:“先把藥喝了再睡。”
顏玉皎有些不肯:“不知這位大夫開的什麼藥,特別苦。”
她懶懶地靠在楚宥斂胸膛,兩腮不知是高燒燒紅的,還是睡的太沉的暈紅,衣服也穿的亂七八糟,肚兜的繫帶都露出來了,白瓷般的脖頸和軟膩的溝壑,直咧咧的晃人眼。
楚宥斂微微撇過臉,過了一會兒聲音低啞道:“你近些年身體似乎不太好,一點風寒就病倒了,病好後你隨我日日晨跑……”
沒等他說完,顏玉皎就不安分地扭來扭去,一臉不耐煩:“你怎麼和我孃親一樣?”
似乎這句話發洩出些許力氣,讓顏玉皎的頭腦清醒了一些。
然後她猛地坐起身,一臉震驚地盯著楚宥斂:“你怎麼在這兒?”
楚宥斂一頓,垂眸舀了舀湯藥:“我為何不能在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