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哈羅德與醫生 (第2/9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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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鏡,“無論從什麼角度看,你的情況都糟透了。你怎麼還以為能走到貝里克?”
這讓他想起戴維咒罵他的方式,好像經過了仔細的斟酌,他父親給他的印象只值得用最骯髒汙穢的字眼應對。
“我的確——就像你說的——糟透了。”他低下頭。褲子滿布泥點,膝蓋那裡磨破了,鞋子完全溼透,他後悔沒有在門外脫掉鞋子再進來。“我承認貝里克很遠,我沒有合適的裝備,也沒經過什麼訓練,但或許有一天你也會做一件毫無邏輯可言的事。人們會說你為什麼要這麼做?那時你可能就會想起我,然後堅持下去。”他頓了一下,因為說這番話給他帶來痛苦。“真抱歉,我的鞋子弄溼了您的地毯。”
讓哈羅德吃了一驚的是,當他抬眼再偷偷看那女人時,發現她笑了。她主動提出屋子裡還有一間房,可以給他留宿一晚。
上樓梯前,她踢了一下關著惡狗的籠門,讓哈羅德跟上。他既怕那條狗,又不想女人為自己的病痛擔心,努力趕上她的腳步。事實上,他的膝蓋和手掌摔跤之後一直針刺般痛,右腿也無法承受任何重量了。女人告訴哈羅德她的名字叫瑪蒂娜,來自斯洛伐克。她請他忍受一下“這狗窩”和嘈雜的噪音。“我們原以為這只是個臨時的落腳點。”哈羅德努力擺出一副很習慣這種措辭的表情,不想表現得很喜歡隨便評判別人。“我說太多髒話了。”她彷彿讀懂了他的思想。“這裡是你家,瑪蒂娜。當然怎麼舒服怎麼說了。”樓下的狗仍在嚎叫,不停用爪子抓門。
“閉上你他媽的狗嘴!”她喊道。哈羅德能看見她牙齒上的菜屑。
“我兒子想要一條狗很久了。”他說。“那不是我的,是我父母的。”她一把推開一扇門,站到一邊讓他進去。
房間很空,油漆味還沒散盡。牆面是全白的,床單和窗簾配了一樣的紫色,枕頭上有三隻同色的裝飾抱枕。雖然諸多抱怨,瑪蒂娜仍然細心地打理房間裡的布藝品,這讓哈羅德很是感動。外面那棵樹的枝葉已經壓到了窗上。她說希望哈羅德在這裡待得舒服,哈羅德趕緊回答會的,會的。終於房間裡只剩下他自己一人,哈羅德躺上床放鬆身體,感覺每一絲肌肉都在跳動。他明知自己應該檢查一下傷口,用水洗洗,但他實在沒有足夠的意志力去動彈了。他連脫鞋的力氣都沒有了。
實在不知道這樣的境況該怎麼走下去。他害怕了,感覺十分孤單。這讓他想起十幾歲時,父親在家裡喝酒,摔瓶子,和一個又一個阿姨做愛,而他只能躲在自己的房間裡。他寧願自己剛才沒有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