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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縱挑眉。
雖說這天還不算多涼,但女生不像男孩子抗凍,又是一桶水澆過去,她這小身板一路上不冷才是稀奇。
但人不要,許縱也沒好多勸,把校服收了回來,又伸手去拿自己的:“給我吧。”
破天荒的,周弦思不知道自己當時是怎麼擋開的,對上他不解的目光,她紅著臉找藉口:“我有點冷,還是擋一下吧。”
“……”
沒等許縱問,周弦思踢著腳邊的抹布,心虛的解釋:“吳澤昊的衣服太髒,回去我也洗不乾淨。”
四目相對,她看見許縱認同般的點了點頭,然後看著手上的衣服極為嫌棄的,說了個“也是”
吳澤昊收拾好了快速出來:“縱哥,你剛要我校服幹嘛?”
許縱直接把校服扔過去,捻著手指:“不幹嘛。”
“就是和抹布對比下,誰更髒。”
吳澤昊無幾把語的盯著地上那烏黑黑的抹布。
口袋裡的手機振動了下,許縱沒再多說,轉身離開。
他想起什麼,又停下,回頭漫不經心道:“放心,我衣服昨天剛洗過。”
周弦思楞怔。
吳澤昊還拎著個校服過來問:“縱哥剛剛跟你說什麼?”
“吳澤昊,走不走了?”許縱不爽的聲音傳來。
“走走走,來了。”
長長的走廊又重新恢復安靜。
只有月光的柔色仍落在這處。
靜的就好像剛才的事跟沒發生一般。
但半輪明月下的周弦思卻是再一次,揚起唇角。
那件校服她終究沒系在身上。
為了防止回去顧懷薇多問,她小心翼翼的疊好,塞進了書包。
好在回到家裡顧懷薇正忙著跟周德明收拾從超市買回來的東西,也沒多問她,把一杯熱好的牛奶遞過去就讓她趕緊洗澡。
進了屋裡周弦思反鎖上門。
她把書包放到桌上,又怕拉鍊扯到校服,所以是極為緩慢的,拉開書包。
許縱的校服的確是乾淨,上面找不到一個汙漬,拿出來時還能聞到沉木香中夾雜的洗衣液的清香味。
校服上的水跡將書包裡的一本書染潮,周弦思也不在乎。
就像她那天日記本上所記錄的——他和校服一樣,是我小心珍藏卻又不敢被人窺見的重要秘密。
半輪明月的清輝在9月20日的晚上落在昏暗的走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