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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跡恍惚,他痛苦地指著她,顫聲道:“你信口雌黃,滿口謊言!”
“我信口雌黃,我滿口謊言?”枕清真的笑了,她已經近乎瘋癲,眸子佈滿戾氣,她冷冷看著步步後退的秋跡,穩步朝他逼近,“秋跡,你猜猜我是誰?我養父是禹王,幾年前大家都喚我為懷睽縣主,我究竟是誰?你說我究竟是誰?!”
秋跡的狀態儼然不比枕清好到哪裡去,可是枕清真的快要瘋了,快要被這些事情逼瘋了,她見秋跡心中明瞭,卻遲遲沒有回答出來,她仿若做了一個善良的人,慈悲地告訴他道:“我是枕清,是早在二十年前就該死的人!你可以不信我說的話,不信我的身份,但願秋老一輩子都能像這此刻一樣,糊塗就好。”
說完這句話,枕清瞥了他一眼,旋即毫不留戀地走出殿外。
寧千渝早早等著,那些話聽得她膽戰心驚,知道枕清楚心中痛苦無法疏解,她恨不得自己去親手去殺了沈昌砥,可是現在的她還是什麼都做不了,只能看著枕清痛苦、難過。
枕清今日連見了三人,原本的氣定神閒早已經維持不住。
她全身支撐在寧千渝身上,喉嚨突然一澀,她想要壓下去那口衝上來的血,卻沒想到被自己硬壓著,適得其反,口中嘔出一大口鮮血,落在腳底的雪地之中,宛若盛開的梅花。
是那樣地鮮豔,又那麼地苦寒。
寧千渝驚慌地攙扶住枕清,慌慌張張道:“去喚太醫丞過來!”
枕清笑著拍了拍寧千渝,安撫她的情緒道:“我沒事,你去把義寧叫過來。”
義寧到的時候,枕清躺在床榻上,他看著人這般模樣,心中是說不出的滋味,還沒待他開口,枕清的手腕已經探出來,義寧順勢為她把脈。
枕清默了一會,淡淡道:“陳谷也曾為我把過脈,他說我行將就木,命存一線。”她笑著,“想必你也能把的出來我體內有兩股毒,相互制衡。義寧,我的毒,你應當很熟悉,出自太醫令之手。”
義寧久居太醫署,終日與草藥書籍為伍,自然知道,他放下手,跪在枕清的床榻前,他慌道:“祖父已經到了這般年紀,受不得貴主那些手段,我願代之,懇請貴主能高抬貴手。”
“我放過他,誰放過我?”
枕清冷笑,她當即掀開帷帳,垂眸望著他低著頭,整個身子躬成一個弧度,就如同所有人在她面前伏低做小的卑微。曾經幾時,她從未想過自己與義寧會像這般模樣。
雖然沒有看到枕清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