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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去逼問,只爽快道:“好。”
“你和他真是相像。”
“那你不會害怕嗎?”
雲流愕然,眉目突然鬆動,好似滾滾而來的浪花變成了洪流,他忽地茫然道:“我應該害怕嗎?”
枕清突然有些為師父抱不平,反問道:“難道不應該嗎?我師父為什麼會去雷州,你又為什麼可以久居長安,不是因為您有一個好妹妹嗎?我師父孑然一身,自然是比不得雲大將軍。”
“他在怪我。”雲流聲音低沉而平穩。
“不,師父從來沒有向我提及過你。”枕清道,“是我在怪你,是我在為師父抱不平。”
“禹王告訴你了什麼?”雲流突然像是卸了力氣,擺擺手道,“罷了罷了,都是上一輩的事情,都這麼多年過去了,你又是小輩,知道與否都已經無關緊要了。”
枕清不置可否,她拿上那本冊子,剛走幾步,又緩下步子。
她轉身道:“雲大將軍,我師父年歲已高,雷州又是偏遠赤熱之地,多毒蟲蛇蟻,他老人家年輕時行軍打仗落下的病根子,常常疼得躺在床上徹夜難眠。
“雷州不像長安繁華,也不似揚州富庶,就連看病的大夫都是半吊子。我師父向來為國為民,何以落得這般下場?即使不想讓他入長安,也請讓他北上,好安度餘生吧。”
她眼眶微微溼潤,不似方才那方犀利,言語字字懇切,彷彿她師父真的受了極大的苦難和委屈。
雲流如鯁在喉,他輕輕道:“我知曉了。”
枕清淺淺頷首,聲音微弱:“有勞費心了。”
遠在雷州的商震猛然打了一個噴嚏,看著小廝摘下未成熟的荔枝,不由說:“還差幾月就熟了,到時候叫人快馬加鞭送到長安去,枕清向來喜歡吃這個。”
商震又大搖大擺地離開,身形利落乾脆,健步如飛地拿各種蔬菜瓜果,穿過滿院子的草木,儼然是另一個世外桃源。
若是有人聽到枕清的那番話,和商震此時的畫面相比,仿若一個天一個地,哪裡有像枕清說的那般苦楚。
窗翠侵影渺煙霏(七)
在上一世,枕清聽到雲流每每到了生辰,都會去集賢館,據說那裡有云流行軍打仗時的記錄,還有商震的。
可能年紀越大,越會忍不住懷念從前。
枕清來集賢館並非是商震交代了什麼,而是她需要雲流念及舊情,把商震從雷州拎出來。
只要拎出來,無論是到什麼地方,沒有雷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