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五九 獻寶清涼珠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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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安理得了,以後呢?還說什麼叫見微知著,現在你最捨不得了。”
“我哪裡捨不得了,公是公,私是私,這財來路不明,去路不明,我總得問清楚吧,公私不分,以後怎麼做官麼!”許父被揶揄得紅了整個腦袋,脖子以上極速升溫:“況且,讀書人的事情,你懂什麼?”
許甲哈哈道:“我要是有爹你有這麼個思想境界,也就不會遭此劫了,看來爹你真的離著賢的境界不遠了,應該更努力讀書才是,你心心念唸的舉人功名,不過是官場的體驗券,真要進入官場這個大染缸,非得進士不可!”
許父道:“你別激我,我自己什麼水平,自己清楚。”許父雖是如此說,可還是道:“若能考過省試,成為舉人,我怎麼也要參加一次會試的。”
卻是摸著鬍子道:“只嘆文采不足。”
許甲道:“十幾歲讀書時,往往不知道聖賢高明何處,只知道背誦,如今爹已經到了不惑之年,或許有更深的體悟才是。”
“不惑,不惑,可有多少人,能真正做到三十而立,四十不惑,你爹我啊,讀這聖賢書,不是越讀越明,是越讀越糊塗啊。”
“越讀越糊塗才是得了精髓,內省自身,什是對,什麼是錯,分辨開來,對自己認為是對的,知之,明之,然後行之,做好來,如此不就是越讀越明麼?”
許甲搬出王陽明的“心學”來:“除卻死生,人間無大事,爹你覺得呢?”
“你倒是會說。”許父道:“或許家裡真的太安逸了,我要出發到南昌去讀書。”
“南昌是江南西道行省之所在,大儒甚多,治學者眾,我這次前往南昌,一來不再閉門造車,二來也要經歷經歷。”
許母道:“你之前年輕的時候,難道沒有去過麼?南昌,九江,吉安,哪裡你沒去過?白鹿洞,白鷺洲,廬山,你就是心癢了,不想在家裡待著罷了。”
許父搖搖頭:“跟年輕時候不一樣,我這次是真的要探索學問,學以致知,知以致用的。”
許母又看向許甲:“你呢?你今年考不考?”
許甲點點頭:“能考就考一個吧,多一個身份不壞事。”
“你都多久沒有去學了?”許母嘆道:“過些時日,帶些禮物去拜見一下你的童蒙恩師吧。”
許甲點點頭,去考秀才需要三名秀才作保,五名童生聯同。
古代可沒有“身份識別”系統,除卻路牌,便全靠同鄉作保相認,這個人是不是某某某,防止冒名頂替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