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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發現已過了十三歲。
那天過後,我始終高燒不退,足足五日才有了些好轉,卻即刻隨著皇姑祖母去洛陽祭祀。永珍神宮落成已有五年,皇姑祖母是頭次決定親自主持祭祀大典,宴請群臣,並令叔父武承嗣為亞獻,武三思為終獻,而正式的太子李旦卻被冷落到了一旁。
帝王心不可測,每一個微小的暗示都能在朝堂中掀起軒然大波。單這祭祀一事,叔父武承嗣自被罷相後的陰霾便一掃而空,面帶喜氣地與眾臣談笑。
祭祀後,皇姑祖母似乎心境大好,宴席上屢屢開懷,將來賀使臣的賀禮賞賜給了我父王和諸位叔父。我陪坐在太平公主身側,遠看著太子仍舊是神色淡漠,只在身旁人搭話時才會回上一句,似乎皇姑祖母的一切動作都與他毫無干係。
他身側的長子位是空著的,僅有李成義和李隆基陪著。
過了很久,皇姑祖母才看向太子,溫聲道:“成器的病還沒好嗎?”太子忙起身,道:“這一場病雖來得兇猛,不過卻已無大礙了,兒臣已囑咐他務必在明日抵洛陽,向母皇請安。”
皇姑祖母淡淡“嗯”了一聲,道:“沈秋的醫術了得,讓他多花些心思。”
太子忙應了一聲,才又躬身落座。
我聽著心頭髮苦,端起茶杯,卻正撞上李隆基的目光。他晶亮的眸子中沒有半點生氣,只直直看著我,看得我一陣發慌,忙避了開。
此時,神宮之庭已奏起鼓樂,在殿內看出去,庭中密密麻麻站了九百人,均是依著這“神宮大樂”起舞,陣勢磅礴,竟有氣吞山河之勢。
殿內眾人不禁看得入了神,漸隱去了歡笑與寒暄。
“永安,”太平公主忽然側了頭,在震耳的鼓樂中對我道,“看你臉色還是不好,太醫如何說的?”我忙放了茶杯,說:“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只說還要養上半月才能徹除餘寒。”
太平點點頭,道:“這幾日病得人不少,崇簡也是高燒不退,都不能隨我來洛陽。”我聽她說小兒子也病著,忙道:“郢國公也病了?可嚴重?”太平笑了一聲,說:“不嚴重,他和你一樣,每逢冬日就要病上一場,我都習以為常了。倒是成器,雖是生得單薄了些卻從沒生過大病,聽著讓人擔心。”
我聽她半是自語地說著,竟一時堵住,接不上話。
他的病還是宜平隨口說起的,說是尚醫局內私下傳出來的,那時我正病得昏天黑地的,只隱約聽入耳中,痛上加痛。後來沈秋來了卻沒有提起半個字,診脈開方都出奇的安靜,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