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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麼關係嗎?先人也很可憐,引用他們的很多話,很多時候不是因為尊敬他們,而是湊巧他們和自己想的一樣,利用一下這些話,去反駁或者批評一個和自己想得不一樣的人罷了。
總之學校裡學的那些行文的模式和思維的方式,也就是為了最終拿張文憑而已。但萬一那套觀念根深蒂固,就算你是一個博士,也只是比一個普通高中生多考了幾次試而已。或者說,你比作者還明白《飄》是怎麼寫出來的,卻怎麼也寫不出《飄》。我只是希望,每個學生都可以保留自己真實的一面,未必要在很多時候顯露。學校所教的事情,很多情況下是因為考慮到人數太多,而對我們來說,自己只有一個。戲結束後人還太入戲,也只能是個戲子。
我們從小學開始就學習語文,那時候語文是最重要的學科,其實我們不應該過多地評判小學的語文教學怎麼樣,一來無論它怎麼樣,到初中的時候基本上能夠認識你能見到的大部分的字,已經很不錯了;二來我已經忘了當時是怎麼學的。
可是,中國小學的語文教育模式好像一直沿用至初中高中,初中的語文教育已經顯得重要性不大了,到了高中,語文就完全是一個陪襯,屬於雖然可有可無但是不能沒有的學科。語文從教會人認字之後就完全是一個束縛人的想象力的課程。尤其可笑的是對於一些所謂精彩段落的背誦和默寫。
首先,我覺得那些精彩的段落基本上沒有一個是精彩的。其次,就算它是精彩的也沒有必要非得把它背出來。
如果這當作是一種記憶力的訓練倒也罷了,可這件事情往往被套上各種理由。這樣的背誦其實對於語文或者寫作是沒有任何意義的,我想無論如何,我上文很多話都比課本中要求背誦的幾乎用八百個漢字來形容一棵樹的段落精彩,但縱然那樣的精彩,我作為作者本人都完全不能背下來。所以可以想象當時的學生要有多麼痛苦。
更加難以理解的是,背誦的內容往往要出現在試卷的閱讀分析裡,並且故意挖空一些地方讓你填詞,當然不能自己發揮,哪怕你想到比原話精彩一百倍的語言。不僅是這樣,挖空的詞語一般更是讓人髮指:文中畫線的地方應填詞語是“居然”還是“竟然”。
我想,在學生經過了這麼多年的語文培訓以後,給一篇背誦的段落在考試的時候“分析”,學生、老師、出參考答案的人甚至弱智的人都能拿高分,唯獨原文作者本人不及格。但是因為以後政治課裡又加了很多比“一棵樹”還要無趣的東西需要背誦,所以語文的背誦內容就被比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