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分:佳期如夢拾錦 02九江 (第4/18頁)
匪我思存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快眼看書www.kyks.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江點了點頭,難為他還記得,也的祖父母都是浙江人。
水廊中已經點上燈籠,仿古的宮燈,水晶剔透的琉璃盞,隔幾眇就是一盞。九江同陳卓爾一起走出來,走廊那頭遠遠過來幾個人,風吹得燈籠微微晃動,那光線也彷彿水一般輕輕盪漾起來,來人的眉目在這樣的漣漪中變得模糊不清。
今宵剩把銀紅照,猶恐相逢是夢中。
從小北得滾瓜爛熟的詞,到了今日,才知道原是枉然。
陳卓爾也彷彿很意外,站住了腳,倒是葉慎寬很自然地微笑,與他寒暄,有陣子沒見了,忙什麼呢?
唉,瞎忙唄。
兩個人又說了幾句場面話,圈子太小,狹路相逢,彷彿粉墨登場。她寂靜無聲地立在那裡,葉慎寬身邊也有女伴,但並不向陳卓爾介紹,陳卓爾彷彿忘記了身旁的九江。
其實是揚長而過。
自別後,憶相逢,幾回魂夢與君同。
但她一次也沒有夢見過葉慎寬,一次都沒有,連夢裡他都吝嗇出現。
當年在香港,他離開的時候,就是這樣決絕,毫無任何徵兆,不帶半分留戀。
她一直都記得,那天是自己的二十二生日,她去訂了蛋糕回來,屋子裡已經空蕩蕩的。他什麼都沒有帶走,包括隨身的衣物,他的書,他的CD,他的拖鞋,都在原來的地方,彷彿他只是出門去買包煙。
餐桌上放著一張簽章俱全的空白支票,她拿起來看了看,字跡清晰而端正,“葉慎寬”。
支票有效期是十天,到第九天的時候她在金額欄中填上十萬元,去銀行把錢取了。
銀行的櫃員小姐非常細心地替她將一沓一沓的現金放入紙袋,她抱著那紙袋在維多利亞灣前徘徊了許久,甚至引起了巡邏警員的注意,最終還是沒有跳下去。
對不起。上車之後,陳卓爾才向她道歉,我沒想到會遇上他。
九江沒有做聲。
陳卓爾轉過頭來,藉著一晃面過的路燈,看了看她的臉,哎,你不會是要哭吧?要不我把肩膀借你用用?
九江的整個人隱在黑暗中,語氣也十分平靜,誰說我要哭了?
陳卓爾大概還是覺得過意不去,我明天請你爬山吧。
九江覺得詫異,你什麼時候喜歡爬山了?
運動啊,誰不愛運動啊,這年頭,請人吃飯不如請人流汗嘛!
九江說,我明天有事。
他很不以為然,雙休能有什麼事啊?來嘛,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