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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從來未經破戒。後遭官軍捕去,一體問罪。我想說能殺人,是欺大王爺了;若不會殺人,難入好漢們隊伴。左右難免一刀,故此啼哭。”潘三澼令與那十人分開跪了。
復喚這囚犯審問。一個道:“小的姜廿三,系岡州人氏。不幸生母早亡,父親娶繼母湯氏,復生二弟。繼母謀奪家產,屢尋小的釁隙,又於父親眼前暗行讒間。小的心懷不忿,偶因爭鬧間詆觸了幾句,繼母激怒,拿一把廚刀劈頭砍來。彼時小的情極,只得飛起右腳,將刀踢落。不期去得力猛,把母親兩指踢損。母親喚了舅子,赴本縣告稱『持刀殺母,現存傷證』,父親不能張主,縣爺聽了一面情詞,將小的重刑拷打,屈陷成招,問成斬罪。實系冤枉,無門控訴。”
那一個道:“小的竇科,系三水民籍,同縣居住貼鄰有一王寡婦,家事富饒,立志守節,見小的手裡艱難,常與些錢財營運。小的命蹇,負累實多。這寡婦因往墳塋祭掃,偶被一富戶曹爛額瞧見,慕其姿色,託媒求娶續絃。王寡婦堅辭不允。那曹爛額原系吏典出身,倚官託勢,買囑媒灼,強送聘禮入門,被王寡婦大罵,將禮物盡行擲出。那曹爛額已討下一場沒趣,大懷毒恨,偶遇本縣緝著一夥大隊豪傑,浼獄吏賄賂,扳陷王寡婦為窩家。縣爺不分皂白,即差緝捕公人,往王家搜贓。大王爺,可憐這夥人打入王寡婦家裡,自大門首直搜至內房臥室,把那箱籠內金銀首飾、錦段綾羅搶擄一空,兀自取錢索酒,吵得那節婦無處存身,直到酒醉食飽。”
羊雷大喝道:“住口,且慢講!待我出豁了這一口惡氣,再聽汝說。”潘三澼、潘嶼一齊道:“尊駕要出什麼惡氣,隔了這人話頭?”羊雷道:“小弟聽竇科說,那緝捕恁樣肆兇,不覺氣填胸臆,這會子腸將迸斷,不打緝捕,何以洩忿?”潘三澼道:“山寨裡又無緝捕,待打兀誰?”羊雷指著三十個解人道:“這夥人就是緝捕,且打下了再講。”眾解人慌了,忙道:“小人們都是皂甲民壯,並無緝捕,望大王爺饒耍”羊雷笑道:“皂甲民壯,害人的手段不下於緝捕,權借爾等兩腿,為羊爺解怒。”潘三澼喝令“拖下”,眾嘍囉和了一聲,將三十名解人盡皆扯翻,打了二十大青棍,打的眾人殺豬也似喊叫。羊雷大笑道:“妙哉!最怪你行杖牢子,下死手打人,索詐財物。今日落於老爺手裡,打一樣子,與爾等看。可要謝打哩!”眾解人只求留命,那管的疼痛,一齊爬向案前,磕頭道:“謝大王爺教訓!”羊雷歡喜道:“才合官體。”舉起大觥,賓主三人又吃了一番,復喚竇科訴完罪犯根原。
竇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