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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奉上的洗手盆裡。“我不認為你有引我嫉妒的能力,或擁有引我嫉妒的東西。”瑟蘭迪爾慢悠悠道。
“講得好!我倆之間要有嫉妒這回事也一定是我嫉妒你。要知道我妹妹可是我最寶貝的,卻就要被你搶走了。”埃勒林終於自己忍不住笑說。
瑟蘭迪爾眸光閃了閃,沒有回應他的話,只是默默地將酒灌進水壺。那一晚兩位朋友都喝了許多的酒,連瓶中的餘酒都你一口我一口地幹盡,也聊了許多事——關於永別的故土、關於路途上的遭遇。也許埃勒林喝得更多些,不勝酒力躺在氈毯上睡著了,瑟蘭迪爾則始終清醒著。後來他為埃勒林熄了油燈,一個人悄悄走出帳篷,才發現艾希薇不知從何時起候在了帳外。氣溫很低,艾希薇在騎馬裝外多披了一件深綠色的披風,披風的領口和下襬都點綴著星形花朵的刺繡——這讓她即使身處荒野中也顯得優雅和尊貴。
“你應當在帳篷裡休息。”瑟蘭迪爾說。
“這些日子難得有能見到星月的時候。”艾希薇說著抬頭望望並不澄澈的夜空。雲朵不時遮蔽住彎月,過一會兒又被風吹離,群星的光在晦暗的天幕若明若現。但即便如此,氣候惡劣的迷霧山出現這樣的夜晚也是難得的。“能陪我在空地上散會兒步嗎?”艾希薇收回遠眺的視線問。
瑟蘭迪爾沒有拒絕未婚妻的請求,兩人並肩沿著山路往前走。夜風一陣一陣——刮過荒山草甸,也刺痛肌膚。但艾希薇毫無停步的意思,直走到一處可以眺望西方的埡口。這裡的風更凜冽了,他們眼前除了群山的暗影什麼也沒有。
“為什麼你的神情那麼沉重?自從你回來以後。”艾希薇輕聲地問,話語幾乎被風聲湮沒。
“如果眼見著族人死去,甚至是你令他們這樣死去,誰也不會輕鬆。”瑟蘭迪爾說。
“可直覺告訴我不止如此,”艾希薇難掩焦慮地皺眉,“撤離時,你是否有我父親和親族的訊息?”
“如果我說沒有,希望這不會令你不快。”瑟蘭迪爾看向她回答。
風一剎停歇,兩人也陷入靜默。彼此注視一刻艾希薇低下頭,一滴淚水從臉龐滴落。她哀傷地說:“自從離開歐西瑞安,一個噩夢總糾纏著我。夢裡到處烈火肆虐,我看見我的族人被殘忍地殺害,可我什麼也做不了!我在火海里四處亂闖,不論走到哪兒都只我一個……”
“那只是夢!”艾希薇的哀傷讓瑟蘭迪爾感覺一陣心痛,他的眼神變得沉重又複雜,“況且你不是孤身一人,你身邊還陪伴著愛你的兄長。”